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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非常小心地揭開一片瓦。
雖說他不認識那叫作陳英華的男人,但風月場麼,随意尋幾個醉酒的打聽打聽,也就問出來了。
他陳英華,在這揚州城内也是鼎鼎的有名。
就如同風月樓天姿國色的花魁一般。
名動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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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英華陳大哥啊。”那醉酒的客人遙遙一指,“喏,最最頂上,花魁那兒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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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微微歎口氣。
他其實并不太想和花魁打交道。
這樣的人,他應付不住。
甚至她還不懂武,比不得清音,說不準他隻是輕輕動一動指頭,那個由脂粉绮羅堆起來的人,就倒了。
但她又生來伶牙俐齒,毫不客氣,他還初來,就着了她兩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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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華虎目圓睜:“你是誰?!想做什麼?”
該說不愧是镖局的掌舵麼,他才剛從屋頂翻下,男人就有了動作,下意識将花魁攔在身後。
憐香惜玉,不錯,隻是有些時也合該避忌些。
刀客擡擡眼睛:“掌舵的,該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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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麼,花心風流些也沒什麼。
難道這天下間還會有隻守着一個女子的男人?
可不讓人笑掉大牙。
花魁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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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聽着則很不舒服。
他在這溫柔美人鄉中坐立難安,眼見外間鬧事的聲響漸息,自己提起刀也要走。
花魁問:“客人此次來是為了返還那半錠金麼?”
他來是為了捉人。
刀客道:“那半錠金以後再給。”
等他尋着了江湖上的懸賞生意。
“姑娘,外間要你作陪的人已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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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的刀客立在門首回望,滿面凝肅,眉眼帶煞。
明顯是不願多待。
先前以“你将我今晚的貴客趕走了,如今外頭鬧事的那個無人鎮壓,可如何是好?”不許人走的花魁偏一偏頭。
刀客以他見血的手段善了後。
她才反應過來,說:“哦,那妾就在此等客人的好消息。”
她不會冷臉待人。
是以即使刀客待她的态度比之前還要冷淡,她臉上的笑容也和煦如初。
像一幅微笑着的仕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