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懷念那裡的胡楊。
她覺得刀客是從那裡來,身上都帶着漠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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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很委婉地拒絕了她。
他說:“我和别人有約。”
他半錠金的債,要是帶個人一起就會還得兇險。
他不想拉人下水。
他還說:“想出去玩,可以去尋自己的閨中密友,或者和陳英華一起。”
押镖的路上也會有令人驚奇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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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已經嫁了人的姑娘呀。
他來也隻是為了踐行當初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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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魁不這麼想。
她收下桌子上的那錠金,彎了彎眉眼說道:“客人之前當真不曾對紀姑娘動心?”
刀客冷着臉不回答。
花魁說:“看在客人多給半錠金的份上,興許妾可以給客人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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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們這一行當的人,對情情愛愛什麼的,看得最為透徹。
花魁嘴邊笑意涼薄,說出的話卻直指人心:“是紀姑娘想要對客人動心呢。”
“客人,這半路欲開的桃花,你是折還是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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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承認這次見面清音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
“但隻憑隻言片語姑娘就對她大加揣測,那你所謂清醒和透徹也值不了那半錠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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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話中帶刺,臉上微怒。
花魁花枝亂顫,眼中帶淚。
她盈盈一禮,說道:“是深青無禮 。”
“不知客人可願聽妾從頭說起,好明白因何那紀姑娘和陳掌舵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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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擦去眼淚,真心實意地詢問。
刀客沉吟一下,有心說風塵中人難免為自己開解,話不中肯。
就聽花魁哂然:“可不全是妾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