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
大周受盡萬般寵愛、最目中無人的小王君居然有心上人!
王央衍眼眸一擡,說道:“所以你想讓我在他面前說他心上人的不是,以此來激怒他?”
“這不失為一個好點子,但卻有些不妥。”聞溪午笑意愈深,解釋說道:“小王君的那位心上人恰好便是藏劍山的弟子,在修行界中的名聲非同凡響,也着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故而此法行不通。”
原來地位尊貴的小王君喜歡的不是哪家的小姐,抑或是哪國的公主,竟是修行界中的人?隻是不知少女得有多出色耀眼,才能讓那般嚣張狂妄的小王君心生愛慕之意?
王央衍聽出了他話中的意味,唇角微揚,問道:“莫非要我說李川徹配不上他的心上人從而激怒他?”
聞溪午一笑,贊道:“姑娘實在聰明!”
據他所知,小王君目空一切,無論何事都很少放在心上,但若是一涉及那心上人,就極容易炸毛惱怒。
“聽聞大周小王君向來有仇必報,若是我與他因此結下梁子,該如何是好?”王央衍又問。
聞溪午笑意不減,心中想道,依照小王君的性子,早在闌珊大街上你便已經和他結下梁子了,真誠地道:“小王君并非那等小心眼的人。”
此話一出,隻安靜站在那裡的林深鹿又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可真敢說啊……
“既然這般簡單,為何你不自己來?”王央衍不解。
“因為我不敢啊!”聞溪午厚顔無恥地坦然道。
對于嘲諷并惹火李川徹的計劃,他早就想要一試,隻是奈何小王君的脾氣全陵川都知道,若真是惹惱了他,使盡手段,不管不顧都非要鬧得你無法安生不可,就連林間雪都拿他沒辦法。
實在是……麻煩啊。
王央衍提着花籃雙手環胸,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淡,看着他的眼裡沒有什麼特别的情緒,不像是對他的提議感興趣,但也不像是要拒絕,沉默了許久。
聞溪午神色不變,舉止優雅合禮微笑着。
“可以,我答應你。”王央衍最終答應下來,說道:“但你還要幫我做一件事。”
聞溪午聞言,興緻怡然,頗為滿意地笑問道:“既然如此,都好商量,何事?”
王央衍淡淡說道:“我的書掉了,幫我要回來。”
……
“試劍大會的名額哪裡是你說給就能給你,你這不是騙人家嗎?”待王央衍走後,林深鹿一臉你怎麼又騙人的表情看向聞溪午,不解問道。
聞溪午毫無愧疚之意地一笑,說道:“你覺得她是什麼境界?”
“這……”林深鹿略微沉吟,說道:“我看不出來,但定會在你我之上。”
聞溪午一臉的從容淡定,問道:“上回在錦州堂,你可看得出她的劍法來路?”
林深鹿搖了搖頭,“沒有,太快了。”
“沒錯,太快了!”聞溪午搖着紙扇,看着王央衍離開的方向,說道:“别說要知曉其劍法來路,就連她是怎麼出劍的,你我二人都難以窺知一二。”
林深鹿撓了撓腦袋,疑惑道:“但這和騙她有什麼關系?”
“你以為,憑她的資質,若是想要大周學子參加藏劍山試劍大會的名額,怎麼可能拿不到呢?”聞溪午娓娓道來。
林深鹿心中一驚,有所了然,“你是說,根本不用你做什麼,她就一定會得到名額?”
“不然呢?”聞溪午拿着折扇又敲了他一記,說道:“這都想不通,笨死你得了!”
林深鹿不滿地摸了摸腦袋,又問道:“那她為什麼會想不到這一點?”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聞溪午搖着折扇,唇角頗為自得地掀起一抹笑意,說道:“我聞某人行騙多年,除了在二殿下和小妹那裡吃過癟,常被林間雪無視外,還真沒誰能鬥得過我。”
林深鹿知道他向來如此,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早已習以為常,不做言語。
“隻不過……”聞溪午笑意稍減,繼續道:“她可不像是信我的樣子。”
“怎麼會?她不是答應了嗎?”林深鹿很是驚訝。
聞溪午意味深長地一笑,自言自語般說道:“就是啊……她怎麼就答應了呢?”
林深鹿看他這般,知道他也正在思考其中的原因,搖了搖頭,從他身旁徑直走開,“得了吧,你想那麼多做什麼,說不定人家姑娘隻不過是真的想要試劍大會的名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