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盡的雲水謠被許翊上去扶了下來,待二人路過王央衍身邊時,雲水謠向她笑道:“衍衍,我成功了!”
王央衍點了點頭。
“雲水小姐勇氣可嘉,着實令人敬佩!”聞溪午在一旁稱贊道,而後往尊客席那邊看了一眼,說道:“七殿下此後怕是要對你改觀了。”
雲水謠的目光淡淡看去,很快收回,神色鄙夷,她可不關心李成乾的想法,更何況那兩個人大庭廣衆之下就出雙入對的,真是不要臉,令人惡心!
“衍衍,接下來就看你了!”
雲水謠一臉激動地說道:“那個李川徹天天擺着一張欠揍的臉,目中無人的樣子真是太嚣張了,揍他丫的!”
一旁的許翊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說道:“阿衍,加,加油!”
“嗯。”王央衍點頭應下,示意二人向到後面休息,擡眸看向比賽場中。
李川徹早已上台等候,金絲祥雲紋的紅色外袍被風吹起,頸上系着的金鎖鈴铛發出清脆響聲,他懷中抱劍,唇角勾笑,清澈俊朗的臉上,神色淡淡輕狂,仿佛無言中說了一句挑釁十足的話。
“小王君今天依舊意氣風發啊!看來是勢在必得了。”聞溪午搖着扇子笑道。
墨非白則是拿過自己的劍,遞給王央衍,“我的劍,九歌,借你。”
王央衍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世間劍修,哪一個不是視自身佩劍如命一般,如此輕易地便借給人用,難免令人驚訝!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沒有佩劍,但有劍總比沒有劍好,而且,我的劍還算不錯。”墨非白說道。
王央衍沉默片刻,接下他的那把九歌劍來,“多謝。”
她轉身擡步,而後又傳來墨非白的聲音,“你打算怎麼做?”
王央衍握劍負于身後,緩緩步下台階,紅衣飄揚,頗有幾分大氣磅礴之勢,淡淡開口。
“教他做人!”
……
“教我做人?”
李川徹自然聽到了先前王央衍說的話,拔劍而出,指着她,唇邊嗜着淡漠譏諷的笑,“你怕不是嫌命太長了!”
王央衍緩緩步上台階,隔着足足一裡的距離與他遙遙相對,眼中無比平靜。
“聽說你不久前還去劍瀑挑釁了陳師兄等人?”
李川徹握着劍身寬大的山海劍,挑眉勾笑,神色嘲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當初在闌珊大街上,自己太過大意,才讓有機會她趁他沒有防備時僥幸将他摔下馬去。自己如今可是已達到了止水之境,更在之前領悟了常青劍院枯木逢春典經的前兩招劍式,若真的要打起來,對方一個名不見經傳、空有一張好看的臉的平平無奇小姑娘,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若你跪地求饒,接下來的比試中,我還可以手下留情。”
李川徹看了一眼尊客席的方向,繼續說道:“畢竟你是洛教習的表親,我總不能拂了她的面子。”
王央衍實在不明白為何越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便越是喜歡在戰前說一大通的廢話,淡淡看了場外判裁一眼。
“還不開始嗎?”
那判裁看了二人一眼,舉手示意。
“比試開始!”
話音落下,李川徹卻沒有半分緊張,依舊好整以暇的看着對面,“看你可憐,本王君就先讓你幾招。”
“不必。”
王央衍将手裡的九歌劍懸放于空中,把手朝着李川徹的方向伸去,然後微微收攏了四指。
大有你盡管來,我看不起你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