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午翩然一笑,看着她說道:“隻不過讓在下感到奇怪的是,為何在下從未聽說過姑娘?”
話音落下,幾人皆是反應過來,是啊,怎麼就是沒有聽說過呢?
大周王朝在大陸上可謂說是極其強盛的王朝,按理說有關于修行界的消息本不該如此閉塞。
“天下之大,如我這般的人多的是,你又怎麼可能全然知之?”王央衍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縱然她的實力境界越過同齡人許多,但在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裡,或許便有着與她類似且并不出名的人,以往從未聽說過又能說明得了什麼?
“有理!”聞溪午沉吟片刻,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一笑,接着擡頭看了一眼天色,而後站起行禮道:“天色不早了,我等便告辭了,祝姑娘早日康複!”
王央衍微微點頭。
“哦,對了!”
聞溪午帶着林深鹿正欲轉身,忽地想起某件事,回過頭來,自袖中拿出那日王央衍遺落的《星辰錄》放在案桌上,微笑說道:“這是那日姑娘落下的書,在下替你要回來了,但姑娘并未按照約定所說的那樣做,故便當姑娘欠我這一次。”
還不待王央衍回答,聞溪午便又看向仍舊坐在那裡的李川徹,見他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笑容愈發溫和,說道:“殿下不如與我等同行?”
“誰要跟你一起走啊?”李川徹長腿一伸,神色淡淡倨傲。
聞溪午也不勸說,隻說道:“那我等便先走了。”
“快走快走!”李川徹有些不耐煩,擺手驅趕。
聞溪午無奈一笑,便帶着林深鹿一起離開了。
“衍衍,我也要回去了,你好好養傷。”
過了會兒,雲水謠和許翊也離開了梅園,道長亭中隻剩下王央衍二人。
李川徹倒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王央衍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李川徹拿着茶杯的手一頓,怔住片刻,說道:“我,我還有點事兒。”
王央衍問道:“什麼事?”
李川徹心虛地道:“自然是重要的事!”
王央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李川徹的臉偏到一旁,頗為不好意思地道:“三,三個月後是我的生辰宴,可不可以邀請你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王央衍看了看他,應道:“好。”
“那你要不要搬到我的殿裡?”李川徹心中驚喜,又問道。
王央衍一怔,不知道他為何會問她這樣的話。
“我殿裡很安靜,很寬敞,環境也很好,有茶也有糕點,隻要是梅園有的都有。”李川徹神色激動,湊近過去認真說道。
王央衍身體往後一傾,自覺他對自己似乎過分熱情了些,見他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沉默了許久,問道:“你想讓我教你劍法?”
李川徹一愣,“啊,不是不是,因為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王央衍挑了挑眉,心想,你難道沒有其他的朋友?就算是有,難不成你也讓他們住到宮裡去?
“不過……”李川徹眼睛一亮,“要是你能教我,當然是最好的了!”
他在修行上雖然向來懶散,但之于學劍,可謂是極其認真執着。
王央衍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案桌旁放着的山海劍,站起來往亭外走去,“拿起劍,跟我來。”
“去哪?”李川徹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地拿劍跟上。
“教你學劍。”王央衍答道。
“可你身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嘛?”李川徹趕緊追上去問。
王央衍卻是不在意,“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