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瞪口呆,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限年齡也就罷了,竟還不限性别?這美人的喜好似乎很是特殊啊!
王央衍暫時停下手上的動作,身為修士她是絕對不會聽錯方才台上那人的話的,心下驚訝,咽下嘴裡的糕點,她在心中感歎一聲,這張姓女子,路子可真野呐!
“你說到時候如果真的是個女子赢得了比武,那那名張姓女子是不是真的會與女子成親?”王央衍對這種事情感到十分的新鮮,見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不清楚。”
江停聞言搖頭,他并不太關心這個。
“那你覺得是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王央衍看着高台上戴着面紗的女子,猶然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幾分大氣與高貴,像極了正盛放着的絢麗牡丹花,即便看不清容貌,居然也讓人感到了她那驚心動魄的美麗。
若是尋常人聽到她這般問,定然會說一句,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怎麼知道是你好看還是她好看?但就連王央衍都沒有想到,江停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一句。
“自然是你好看。”
“你都沒見過人家,怎麼就是我好看了?”王央衍問那一個問題,起初隻是為了随口一問,也并未多想,聽到他的回答,自己卻不禁失笑,回頭看向他。
江停溫柔地笑笑,仿佛理所當然般,盯着她的眼睛認真說道:“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看的小姑娘。”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眸裡好似流轉了令人心動的微光,王央衍知道那隻是因為他迎着太陽,但卻還是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感受,隻覺得心裡的某根弦松動了一分,像是被人撩動,彈出了美妙的輕音,在耳邊回旋。
周遭的一切喧嚣似乎都已消失不見,隻剩下天上的太陽和身邊的風聲。
“你最近說的話,怎麼越來越像師父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央衍終于反應過來,轉過頭不再看身後的他。
江停臉色微變,卻又很快恢複正常,說道:“有時候跟在一個人身邊久了,就容易會變得和他有些像。”
王央衍沒有再說什麼,目光望向那高台之上的蒙面女子,那女子單手撐在椅子上,纖細如蔥的手指稍稍托着下巴,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與衆不同的貴氣,半阖着像是眯起的雙眸中波光粼粼,似含着春光水色一般微微蕩漾,無論是氣質還是給人的感覺都美的令人詫異。
不管怎麼想她都不像是普通人。
這時候已經有人上台參與比武,赤手空拳甚至激烈。
這裡地處偏僻,大部分都是凡人,修士十分少見,若是出現一兩個年輕的壯漢,想必可以拔得頭籌!
隻不過偏偏是王央衍打量着那名女子的時候,那張姓女子的視線剛巧不巧從比拼的兩人上挪開,落在了她的身上,王央衍一愣,若是她沒有感覺錯的話,她分明察覺到那張姑娘看到自己的時候,眼底仿若掠過一絲莫名奇妙的笑意。
王央衍微微眯眼,她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雖然戴着個鬥笠是很奇怪,但這裡什麼人都有,總不能是她一個人古怪。
“你有沒有覺得那張姓女子有些古怪?”
“哪裡古怪?你是想說她手腕上的流金鍊子古怪,還是她發間那豔而不俗的銀絲步搖古怪,抑或是她身上那件看上去品質不凡的紗衣古怪?”江停笑笑,無比随意地說出了這些讓王央衍感到震驚的話。
“什麼意思?”
王央衍看了他一眼,緊接着關注起了那張姑娘的衣裳配飾,看着看着,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光,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流光鈴,微微挑眉,“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古怪!”
那姑娘身上穿着的戴着的,若是簡單地看去,隻覺得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但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那一件件都絕不普通,即便沒有她手腕上的流光鈴品階高,卻毫無疑問都是些難得一見的寶物,而且絕對都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甚至是一般修行者都不行。
這位張姑娘來曆不凡啊!
隻不過這樣一個不凡的人為何要在這裡比武招親呢?而且還制定了那般令人費解的規則?
正當着王央衍思考着這些的時候,台上的比試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不知是不是張姓女子魅力太大的緣故,上去比武的人一個比一個人振奮,在台上寸步不讓,惹得台下的人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這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村口緩緩走來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輕男子,那道士正要走入之時發現前方的木台周圍聚集着一大群人,他看了一眼橫幅,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緊接着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高台上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忽然神色一變,挑了挑眉,轉身便走!
隻不過令道袍男子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目光還是被那名女子捕捉到了。
“公子請留步!”
身後傳來一道酥軟慵懶的聲音,坐在高台上的張姑娘在大庭廣衆之下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正在比武中的兩人都是停下了動作,紛紛循着張姑娘的視線看去,這才明白,原來美人口中的公子就是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道士!
就在衆人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張姑娘在所有人的注意下,一步步自台上緩慢走下,衆人自覺讓開一條路讓她通過,眼看着她來到青衣道士身後不遠處,緊接着做出了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動作。
她忽然擡起雙手,躬身向那青衣道士行了一個禮。
“小女子對公子一見鐘情,不知是否有緣與公子成此良緣?”
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