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走微猶豫半天,還是覺得親嘴說親自送有點兒太奇怪了,看着晩蒂終于下定決心。把一堆東西掏出來一股腦兒塞到晩蒂手上,”晩蒂,你幫我給大家分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蹤影。
晩蒂笑着朝大家擺手,“沒關系,來看看走微給大家的禮物吧!”
“嗯…這個是文雪的,這個是姚肆的……”
她們就有這樣的默契,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晩蒂知道那些禮物的歸屬,正因此姜走微放心地把東西全部留下。
“哇,是小羊玩偶!我之前說過我童年時養了一隻小羊結果去世了我很傷心,沒想到走微姐還記得!”姚肆激動道。她記得那時候大家圍坐着講故事時,姜走微一言不發冷冰冰坐在一旁,當時她還以為姜走微是不喜歡她的故事呢。
“水杯。”赢昭輕輕開口,把杯子拿起來又細細觀摩一遍,心中覺得甜蜜,不經意間說到的需求被人記得又滿足。
各自收了禮物回到房間休息。晩蒂躺在床上思考,這次能源石換來暫時的繁榮,但要想長久發展下去,她們還需要更多。
一直到晩上靜悄悄的時候,姜走微才回來,見大廳裡除了月光一片寂靜,不由松了一口氣。為了避免和任何人撞見,她專門挑了這個時間點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
“回來了?”
突然一聲吓得姜走微都要跳起來,往聲音源頭看發現是晩蒂霎時輕松起來,“你怎麼還在下面,吓我一跳。”
“我在等禮物啊,你給大家都買了,不會沒給我買吧?”晩蒂理直氣壯地抱着雙臂,仰頭看着朝她背後走過來的姜走微。
姜走微小聲笑起來,“嗯……那你要不要猜一猜是什麼?”并在晩蒂開口之前迅速補充道:“沒有提示,不能撒嬌耍賴,如果猜錯了我就不給你了!”
“欸?”晩蒂閉上眼睛,“好吧,那我想一想。”
夜間微涼的夏風從窗戶吹進來,兩個人的衣角都被吹得揚起又落下,室内變得安靜,又隻能聽到窗外的蟬鳴。
晩蒂認真思考着像是要睡着了一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隻是在姜走微坐到旁邊時把身體靠過去。
“嗯……我想不到…”晩蒂糾結一會兒有些含含糊糊開口試探。生活一下子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晩蒂覺得自己從某個方面來說什麼都不缺,又在某個角度什麼都缺。
連她自己都很難搞清楚自己的需求,猜起來完全沒有方向。
“哎!”晩蒂突然小聲驚呼一聲,她原本想翻個身重新找個舒服的姿勢,沒想到不小心磕到了她們的石桌上。
姜走微連忙低下頭看,幸好隻是紅了一塊兒。雖然沒到受一點傷就會死的地步,但她們目前的環境也說不上好,受傷了總歸是不方便。
“我之前不是提醒過你嘛。”
“什麼時候?”一邊享受着姜走微的按摩,晩蒂一邊問,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呃……十天前。”姜走微緩緩擡頭,對上晩蒂疑惑的眼神,說起來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晩蒂聞言“嗯哼”一聲又躺回沙發。
另一邊,石柱裡也傳來隐隐約約的聲響。姚肆本來是想下樓喝口水,溜進石柱才發現裡面怎麼還有一個人頭?
姬文雪在姚肆作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經先一步捂住姚肆的嘴,“噓”了一聲,又側着腦袋把耳朵貼在石柱邊,還伸出手指頭示意姚肆外面的動靜。
姚肆半信半疑地把頭也伸過去,一邊動一邊小聲指控,“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聽牆角啊!”
耳朵湊過去先是感受到冰冷的石柱,接着聽到兩個人的交談。不知道是否不小心應用了什麼原理,總之,她們在石柱裡聽外面的人說話異常清晰,好像是在面前擺了一個收音機。
“晩蒂和走微姐?”姚肆驚訝,很快把身體又蜷縮得更小往那邊湊。大晚上的兩人不睡覺在大廳裡說什麼悄悄話呢?雖然這種行為不太好,不過這種情況下好奇心已經壓倒性取得優勢地位。
“她們前面在說什麼?”聽了幾句,姚肆覺得自己漏了前半截,實在不太能完美連接上,又怕錯過什麼新消息,補充道:“你三言兩語簡單說一下就行,詳細的一會兒回去再和我說。”
姬文雪聽的正起勁兒,扒拉兩下姚肆的手,從善如流道:“晩蒂姐姐和走微姐姐要禮物。”
忽然說話聲似乎變成了打鬥聲,雖然仍然十分克制,但能感受到房間中流動的空氣都不一樣了。
“哎?怎麼辦,怎麼辦?聽聲音好像打起來了,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啊?”姚肆嘴上驚慌道,耳朵還頑強地貼在石柱上。
姬文雪皺眉聽了一陣,一擺手順勢盤腿坐下了,“啊沒事沒事,小問題,晩蒂姐姐和走微姐姐之前經常這樣,她們白天打架打得對方鼻青臉腫,晩上還要給對方上藥然後睡在一起,習慣就可以了。”
姬文雪搖頭晃腦說着,還很有經驗地停頓一下,“你看着,再過兩分鐘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