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毫不客氣地回答了。
說起來姜走微和姚肆本來交情不多。姜走微是不會主動走向别人,也拒絕别人走近的人。
隻有兩種人時她的意外。
一種是晩蒂那樣打出來的交情,她對晩蒂的印象,從“應該是我的手下敗将”到“好吧,平局也可以接受”再到“該死,竟然還留了一手”再到“好像…不隻一手”,深不見底的實力好似一個漩渦,像是晩蒂的眼睛那樣不知不覺讓她淪陷其中。再加上奇怪的“安睡魔咒”,在她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先一步熟悉了對方。
第二種則是“死纏爛打”一樣的小強型人。姜走微自認對待陌生人,她不會沒禮貌,但要說熱情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不喜歡也不擅于對人熱情,因此對于如何回應熱情的人似乎也非常困難青澀。姚肆似乎永遠都是那樣開心活潑,充滿激情,表達那樣直白,讓姜走微有時候覺得自己都招架不住。一來二去,就熟悉些了。
赢昭在一旁看着,因為她還在實驗室做實驗,離這邊比較近,是第一個趕過來的。
一過來就看到姬文雪失魂落魄可憐地蹲在那邊,她連忙跑過去,姬文雪把事情告訴了她。除了歎氣,她也隻能輕輕拍着姬文雪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
這幹巴巴的話語卻絲毫沒有安慰,赢昭卻也找不出更多的話。隻能在心裡默默期待,晚蒂她們快些趕過來。
心願很快實現,晚蒂她們也是快馬加鞭跑過來的,隻不過比起自己的氣喘籲籲,那幾個人都呼吸規律,氣定神閑,看不出一點兒劇烈運動過的樣子。
不用她開口,姬文雪主動站起來又把事情和晚蒂彙報了一遍。
同樣的事情,晚蒂做的的确比她好多了。雖然隻是三言兩語,但不隻是姬文雪,連她都一下子把心安定下來了。
這樣神奇的力量不知道是因為晚蒂的話語富有邏輯,很容易讓人信任,還是因為這些話是由晚蒂說出來的,再或者也可能兩者都有?
現在問題回歸原點,腐爛的植物在月光下發出微弱的瑩光。晚蒂看了半晌,道:“挖,我要看看這地底下到底有什麼。”
一聲令下大家全員出動,姬文雪帶着的一堆裝備這下子有了大用處,有的人拿刀,有的人拿鍬,姬文雪最後拿着人家挑剩下的鏟子和鍋。
大家一下一下把土翻開,下面的土地比起表層顔色更深一些,也更加濕潤,土腥味越來越重,地面上已經出現一個大坑。
姜走微用了幾下力覺得下面不太對,她這下又放輕了力氣,結束地鏟了幾下,隻見那些變得松動的土壤,沒有停在周圍,而是一下子掉了下去。
“散開!”她疾言道。大家一下子散開,隻見地名不知道怎麼出現一個洞,洞上面的土掉下去什麼聲音都沒有,黑漆漆的洞口在夜晚讓人有些害怕。
“這裡居然有個洞,好神奇。”姚肆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洞口。
晚蒂靠近了些,這洞看起來深不見底,但是邊緣卻十分工整,是非常标準的圓形。
姜走微也發現了這個可以說非常漂亮的圓形,像是用圓規畫出來的。
姬文雪和赢昭也靠近,突然發現的洞口雖然奇怪,但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這樣的事實誤打誤撞正合她們心意,兩個人因此心情頗好。
這洞隻在外面看着,也看不出什麼名堂,要想知道究竟,還必須要下到洞裡面去才行。
晚蒂說了打算,姚肆馬上就舉手,“我來我來,讓我先去吧!”姚肆看了半天洞,越看越着迷,迫不及待想要自己下去看看到底有什麼。
姜走微看看姚肆又看向晚蒂,她個人并不贊同由姚肆先下去看看,畢竟姚肆雖然有兩把刷子,但也僅限兩把,對這種事情更沒有經驗,萬一出什麼事情了,她們都在上面也是鞭長莫及。
在她看來,最适合的人應該是自己,其次晚蒂。
但是具體要怎麼行動,她還是要看晚蒂怎麼安排。
晚蒂還沒有回答,姚肆幹脆跑過去叽裡呱啦企圖說服,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展開說說,姚肆忽然感到自己的褲腳有股拉扯力,她還當是自己踩到了什麼,往旁邊挪了挪,而那股力量更大了。
有些煩躁地轉頭去看,隻見她的腳邊趴着一條蛇,紅色的信子月光下沾了血般,有些混濁的眼睛卻給人強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