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不過你咋那麼慫,那人也沒幹什麼,你還結巴起來了,之前不是直接對着總統拍桌子嗎?”
“切,你懂什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那是先觀察再決定策略。拍桌子怎麼了,拍桌子也是有講究的,你以為我随便拍嗎?”
“得得得,你随便,不過這總統眼睛看起來兇得狠,像是随時能把人吃了。”
“啥?我離得遠看不清。”
一路吐槽着兩個人走遠了。看着兩個小點漸漸消失,晚蒂隻是冷笑一聲。
早知道改變不會容易,無關緊要的話她也不在乎。
走出門本來是準備去散散步,順便探訪民情。找到姜走微幾人,正準備出門,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啜泣聲,隐隐約約的也聽到有其餘人說着些“沒事”“可惡”“哎”之類的話語,像是安慰。
大家的交談聲已經停下來,姬文雪坐在門邊,接到晩蒂的指示連忙把門拉開,就見外面一個人正坐在地上哭着,旁邊圍了好些人。
“怎麼回事?”
一群人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全吓跑了,隻留下還坐在地上滿臉眼淚的人,姬文雪和姚肆一人一邊把人扶起來帶回休息室,放在沙發了又去倒了一杯水。
“大娘,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哭的這麼傷心?”姬文雪一把把水杯遞過去一邊問道。
大娘的胸腔還在因為哭泣劇烈起伏,說話也困難,喝了一口水,才把事情緩緩道來。
“上頭……上頭前段時間下來了個項目,要建地下通道,這幾天就要完工。結果沒想到今天忽然被舉報修的進出口的門材料樣子都是棺材,說是什麼有異心。被告了,一個個篩選下來,審批的領導沒事。反倒是我們沒日沒夜幹了半年的工人,未竣工錢拿不到,還要擔罪,賠三百萬,要不就要去局長……”大娘說到這裡眼淚不由又留下來,“想着掙錢讓女兒輕松一點兒,誰料到出了這種事情,我一把老骨頭無所謂了,可我孩子還那麼年輕,背上一大筆貸款可怎麼活啊!”
大娘雖然說話有些斷斷續續,但口齒清晰,描述也準确,大家很快明白來龍去脈。
“太過分了,這什麼領導,自己做錯事不敢承擔,還推到工人身上?”姚肆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
姬文雪也皺眉,搞賠款還威脅人坐局子,怎麼有那麼不要臉的人?
“哪個集團?”姜走微抱着手臂問道。
大娘擦了眼淚,喝了水,把事情也說了出來,之前還哭了那麼久。現在情緒也算緩過來一點,“平安集團。”
“平安集團?”姬文雪一邊嘴裡小聲念着,一邊把這幾個字輸入引擎。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是個大公司,還和政府有合作。”姬文雪一邊說着,一邊繼續查找些什麼一樣,手指頭一直動着。
“對,對,”大娘歎了一口氣,正是因為集團太大,她們這些下面的人都對此極度不滿,哭鬧一番被人家連人帶鋪蓋一起丢了出來。“前幾天我們去了法院要告,可人家上面都串通好一口氣,不痛不癢說了幾句就把人趕出來了。”
“這公司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根據我找到的資料,最近的在三年前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姬文雪看着面前一堆文字總結道。
“豈有此理,這也太喪盡天良了!”姚肆越聽越氣,整個人下一秒就要噴火一樣。”大娘,你别擔心,有我們幾個在,一定給你個說法。”
“文雪,你查一下公司上層管理人員的社會關系。”晩蒂朝姬文雪說着,心中緩緩冒出一個主意來。
大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發洩過後心死了一樣平靜。“好孩子,不過這事情你們還是别參活進來,别連累了你們。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是……”
“大娘,您别說這樣的話,我們就在政府工作,這些是我們分内之事。”晩蒂給大娘遞了張紙巾道,“對了,大娘您叫什麼,什麼時候來這個集團的,集團怎麼……這些還希望您更細緻地分享給我們。”
晩蒂一開口就很有信服力,大娘點了點頭接過紙巾,“我叫路懸舟,十年前就來了平安集團,剛開始是負責建路建橋的小工,這些年一步步也慢慢混了個頭,手底下有十來個人,我們算一個小隊。這次施工,是幾個小隊一起建造的,這次被一起推了出來,又因為我不同意,人家說是我鬧事,其餘幾個小隊被策反。搞得現在全部罪都落在了我們小隊身上。”
“晩蒂姐姐,我查到了,這個公司的老闆和蒙面人九号交清頗深。”姬文雪說着見晩蒂點了頭,才伸手一揮,把屏幕收走。
根據現有的信息,晩蒂已經有了主意。
“走微,你帶着大娘再去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