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着奇怪奇怪,姬文雪和姚肆還是很樂意邁開腳步親自去看看。
“管它呢,是騾子是馬的還是得自己去瞧瞧。”姚肆兩個腿走得飛快。不過她時不時要停下來看看路線,雖然很有冒險精神,但是這個方向感嘛,她還真沒多好,好在她會使用工具。
姬文雪看着,姚肆走五步就要停下來一看,幹脆湊過去看了一眼就把地圖收了起來。“跟着我走就行!”
姚肆本來還一路保持懷疑态度,她想着,文雪一般也不常出門,還是個她們沒來過的地方,不看地圖能行嗎?
事實證明,行!非常行!
姬文雪的認路能力實在一絕,比起老馬識途的老馬也不遑多讓。
另一邊晚蒂看着遞上來的舉報信,她隻需要有技巧地排列發出,很快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那些人自己狗咬狗已經夠瘋,都不用晚蒂做什麼,證據和控訴就接踵而來。鐵證如山,晚蒂趁熱打鐵開始進行判決,由于身份特殊,蒙面人的去留是需要随機抽取一個事件無關蒙面人的意見。
所有蒙面人都難辭其咎,除了前些天才剛剛被晚蒂委任的唇。因此雖然說是随機,實際上已經确定了人選。
大家覺得這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然而事實卻讓人大跌眼鏡。
蒙面人的意見是“反對。”
“哈,唇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太激動點錯了吧?”從口腔迷宮那邊一玩完回來,姚肆就看到這個消息,目瞪口呆半晌才道。
姬文雪也皺着眉,她實在想不出唇反對的理由,可如果說是手滑,這麼重要的事情手滑好像也不太能說得過去吧?
姜走微拿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拿來給晚蒂,不管怎麼說,這個結果現在是不能公布的。
赢昭看了眼晚蒂,“難道有什麼隐情?”
晚蒂隻是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是什麼等人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她剛剛已經派人通知唇過來。
唇在自己的辦公室戰戰兢兢,聽到敲門聲更是一下子跳起來。她剛剛選擇了“拒絕”,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兩個選項她看得清清楚楚,然而……
被帶去問話是可以預料到的。唇盯着門忽然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把門打開,“走吧。”
她有理由。
被帶進房間,唇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中間的晚蒂,對方喜怒不形于色,她并不能從表情上看出什麼。反倒是旁邊的幾位朋友,一看見她就迎了上來。
“唇,你是不小心按錯了嗎?”
“是不是被人威脅了呀?”
“不要害怕,有我們在這裡,可以做自己最想做的決定。”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着,而可以一言九鼎的人仍然選擇沉默。唇覺得剛剛冷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打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家的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搖了搖頭。
“你過來。”晚蒂一開口,大家都安靜下來,唇覺得光線下的浮塵都一瞬間靜止了。她咽了咽口水走過去。
晚蒂坐在沙發上看過來,唇覺得自己不得不仰視對方,她看着那雙眼睛,清澈地倒映出自己的樣子,忽然間感受到自己的一切無所遁形。
唇哀鳴一聲忽然跪下來,“我……我隻是想當一個強者……我的母親、我的姥姥、我的姐妹,太多太多我身邊的人被壓迫,空有才華卻無法施展,我是唯一一個改變的幸運兒,我是蒙面人中唯一的女性,我比他們都要強!我知道他們做了很多錯事,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怎麼聽不懂?”姚肆和姬文雪咬耳朵,她最近的卻很多天沒學習過了,但是原來除了記憶力,連理解力也退化了這麼多嗎?
姬文雪看了一眼姚肆,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嘴唇,“額……其實,我也沒有很明白。”聽懂當然能聽懂,要姬文雪複述一遍也沒問題,但她沒懂這幾個東西之間的聯系,有什麼隐含的邏輯嗎?
姚肆和姬文雪就這樣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姚肆還準備再悄悄去問問姜走微,就見晚蒂開口了,她連忙把邁出去的步子再收回來,乖乖坐好。
“你當自己是高于一切的女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