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喘了口氣,朝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語速很快地說道:“你……你是我創造出來的,最高尚,最完美的芽!”
好吧,我就說不該祈求一個做出如此粗魯行徑的人能有什麼好的精神狀态。
“我要把你關起來……對,關起來。”
啧,真是個沒品味的大叔。
說着說着,他的面容逐漸變得僵硬,隻能重複“關起來”這個詞,不久便手一軟,摔在一邊。
是誰?醫生被人下藥了?還是被躲在暗處的人迷暈了?
我迅速翻身坐起,悄悄掃視一圈,動作熟練地抄起放在茶幾上的一把小刀,隐約注意到上面有紅色的血迹。
“躲躲藏藏可真沒意思,夠膽就給我滾出來!”
幾秒鐘後,一個人影從卧室的門後緩緩走出。
我覺得很荒唐。
這個人長着我小時候的臉。
怎麼回事,為什麼,如果這個小女孩是“霁月”,那我現在又是誰?
我低下頭看了看,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病号服,但是材質很柔軟,尺寸也剛好,做成了修身的款式。領口是一個紅色的胸針,是個芍藥的形狀。
但是手腕上有深淺不一的劃痕,之前覺得渾身疼原來是因為不小心壓到了淤青。
”
這不是我的身體,但這枚胸針确實是我的,我對它很有印象,至少這件事我不會忘。
我沒忍住小聲喃喃:“喂,不會吧”
我一時沖動忽略了那個看起來不對勁的自己,從沙發上跳起,跑去了洗手間。
這是一張很清秀的臉,一雙淺藍色的杏仁眼,面部線條柔和,但嘴唇的慘白又沖淡了幾分豔麗。
那個跳樓的小男孩,就長着這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