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周愈沒有再獲得上場的機會。平時沉默寡言的她，總喜歡坐在替補席最邊緣的位置。

G城女籃的東部客場之旅以一勝三負告終。

賽季即将過半，G城女籃的戰績同以往一樣，踩着季後賽的門檻左右橫跳。客場戰績不佳，也讓她們的主場之戰變得更加關鍵。保衛主場，成為了她們當前最重要的任務。

“你和周愈從前認識嗎？”陸晨曦很少主動和方馨桐聊天。

“算是認識吧。”方馨桐嚼着珍珠，含含糊糊地回答道。戒零食的豪言壯語，在客場征戰結束時，就失去了效力。

“什麼叫算是？”陸晨曦被方馨桐的回答弄的一頭霧水。

“就是以前在青訓隊裡一起訓練，但是沒怎麼說過話。”

“你不理人家？”

“怎麼可能？是她太悶了，和誰都不愛說話。”

這一點，陸晨曦倒是看出來了。

“那她是怎麼被選中的？”陸晨曦對周愈充滿了好奇。

“她是我們青訓隊裡投籃最準的球員。當時聽說G城女籃缺投手，就把她提上來了。”

“那她上個賽季出場機會多嗎？”

“嗐！就那樣吧。徐教練那新人黑洞的名号可不是白給的。好像一整個賽季出場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十分鐘。就算是給上場了，打的也是垃圾時間，沒什麼意義。對S城那場比賽好像是她職業生涯出場時間最長的一次吧！”

“其實打得挺不錯的。”陸晨曦對周愈的表現，是發自内心的肯定。

“我也覺得啊。可是一犯錯就被換下來了。可惜了。徐黑洞要是多給她一點機會，繼續把她留在場上，說不定後面也不會那麼快崩盤。”方馨桐也替周愈感到惋惜。

“她和盧隊長搭檔得其實挺好的。”

“我也覺得。曹文緒家裡肯定給徐黑洞塞錢了，不然憑她的水平，怎麼能打得上主力。”方馨桐在陸晨曦面前口無遮攔慣了。

“又亂說話。”方馨桐平時滿嘴跑火車的，陸晨曦隻當她是一時口快。可這姑娘越說越沒譜了。

“陸晨曦，你可别不信！這可是潛規則。”方馨桐換了語重心長的口吻，像個大人一樣教育着初入職場的陸晨曦。

“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這個大學生，當然不知道啦！”方馨桐突然來了優越感，奚落起陸晨曦來。“像曹文緒這種資質平平的，家裡要是沒塞點錢，能上得了場？”

“你怎麼知道？”陸晨曦不信。

“我聽說的啊！”方馨桐回答得理直氣壯。

“别人說什麼你都信啊？”

“我的消息你也敢懷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你花了多少錢？”陸晨曦反将一軍。

“那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也有像我這種天賦異禀，球隊求着我來的。”方馨桐胸脯一挺，感覺一下子又拔高了十厘米，用鼻孔看着陸晨曦。

“哈哈哈哈……”陸晨曦差點沒笑暈過去。不過方馨桐說的也不完全沒道理。“你确實有天賦。靜态天賦肉眼可見，動态天賦大概是還沒展現吧。”

“陸晨曦！你看不起誰呢！”

“沒有沒有，我不是說還沒展現嘛……”

“等老娘我給你展現天賦的時候，你就等着挨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