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聽,别看,别想……”蘇笑揚嘴裡還在默默念着她的經,祁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哎!該來的總是要來!”蘇笑揚像早就算到了一樣,自言自語着接起了電話。
“蘇笑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祁念這是憋了好一會兒了,之前打了兩個電話,蘇笑揚都是占線。
“我的傷一直沒好,你是知道的。”
“我不是問你。我問的是步斐!”
“你有沒有心啊?”蘇笑揚有點不開心。明明自己才是最受傷的那個人。
“你那個傷,是麻煩了一點,不過也不至于殘廢。回頭我再給你介紹個醫生,幫你好好康複一下。”
“可是我都被網暴了!”蘇笑揚心裡正委屈着。
“誰罵你,一會兒我都幫你罵回去!”
“大嫂,你真的是來關心我的嗎?”
“你小子想什麼呢?必然不是啊!”
“那挂了吧。”
“你試試!”
挂祁念的電話,蘇笑揚也就隻敢嘴上說說。隔着一千多公裡的空氣,蘇笑揚都能被祁念的氣場給震懾住。
“步斐到底是怎麼回事?”祁念迅速切換到主題。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一切盡在蘇笑揚的掌握中。
“那你還不快說!”
“老大不讓說。”
“你們老大不讓你說的事多了去了,你什麼時候把住過嘴!”
“這事不一樣,老大特地交代過。”蘇笑揚突然覺得拿步斐出來壓祁念,這事兒真的很爽。
“你什麼時候這麼怕她了?”
“一直很怕啊……”
“怕她還是怕我?”
“都怕!”蘇笑揚回答得不帶絲毫猶豫。一個有冷暴力傾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報複了。另一個忽冷忽熱,簡直就是血脈壓制。
“隻能選一個!”
“怕你……”很難抉擇,蘇笑揚選擇先怕眼前的這一個。
“快說!”
“老大她舊傷複發了。”
“舊傷?”祁念立刻抓住了重點。
“……”聽到祁念的反問,蘇笑揚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為什麼要提“舊”這個字啊!真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嗐!咱們誰沒個舊傷呀?”蘇笑揚企圖蒙混過關。
“你是老實交代,還是等我去扒出真相,再來找你算帳?”
“老大她的左半邊膝蓋,沒有了半月闆。”蘇笑揚果斷選擇了前者。
“沒有了半月闆!”祁念震驚了。祁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要求她保護好自己的人,居然沒有了半月闆。
“也不是全沒了,就是部分摘除了。”蘇笑揚補充道。
“你用詞能不能精确一點!”
“其實也沒太大差别吧,反正也切了一大半……”蘇笑揚嘀咕着。
“什麼時候的事情?”
“很早以前。在遇到你之前就沒了。”
“所以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用一條殘腿打球?”祁念不敢想象,一個人要強大到什麼程度,才能帶着這麼嚴重的傷成為聯盟的最佳防守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