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五行宗初選,陸雨清淡定推開房門,走到某人床前,拉開床帳,用劍鞘敲敲木床,催促祝遙青起床。
“别敲……我……困……”祝遙青擡手捂住眼睛,翻身面向床裡,繼續睡去。
“還睡,到時候睡過初選打道回府被你爹嫁給老頭,你哭都來不及了。人要有始有終,大小姐,快起來。”陸雨清抱劍站在床頭,扭頭看窗外的天空。
今年初選注定不太平,思量片刻,陸雨清道:“要不……你還是回京城吧。我就算幫你作弊過了初選,到後面你還是要露餡。到時候誰能幫你?”
祝遙青沒睜開眼睛,似是在思考陸雨清的話,“我不管。姐姐,我已經賴上你了。”
往年五行宗初選通常會将衆人集合在清遙派,今年提前開選,清遙派衆人卻不翼而飛。反常的是,五行宗初選日子照常,除了幾天前派點人來清遙派探查,别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說,今年初選的方式會不會改變呢?”祝遙青還不大清醒,站在人群中,輕聲說。
“不知道,但是也有可能。”陸雨清環顧四周,五行宗将衆人集合在五行宗山腳的望月台。此處是清遙鎮過年祭祀的地方,能容納整個清遙鎮的百姓。
祝遙青見人越來越多,終于清醒過來,語氣興奮道:“你說這回來了多少人啊?望月台都站滿了,怕不是天底下所有的散修都來了吧。”
陸雨清握緊淩霜劍,道:“今年的人,不應該有這麼多,你跟緊我,别亂跑。”
祝遙青聞言揪住陸雨清衣袖,緊挨着人站着,整個人像隻受驚的兔子。
望月台高處,五行宗人都身穿白衣。一女子站在前,白玉冠,看不清容貌,身側帶一把長劍。
“歡迎各位來到清遙鎮,參加五行宗的初選。”女子聲音清亮,由望月台中傳向四周,邊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女子繼續道:“諸位同門應該有所耳聞,多家門派遭遇不測,五行宗提前開啟大選,也是因為此事。”
陸雨清身邊的男子,莫名其妙嗤笑道:“你說這五行宗的人為什麼派個娘們兒來主持大選?”
“看來這位朋友,今年是來陪跑的吧。”
三人不遠處,綠衣女子語氣嘲諷,一副嫌棄的模樣。
“我大師姐,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打飛。”
男子面露尴尬,梗起脖子,粗聲粗氣道:“如此狂妄!大言不慚!”
綠衣女子白眼一翻,語氣不善:“别說我大師姐,連我你都打不過,還是收拾收拾走人吧,别到時候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連你爹都認不得你。不過也是,你這種人估計克父,尊父怕是早駕鶴歸去了吧。”
周圍人一時笑作一團。
祝遙青湊到陸雨清耳後,小聲問:“所以那個女孩是誰啊?”
“五行宗宗主的大弟子,陸燕芝。”
陸燕芝是五行宗宗主撿來的孤女,于修仙一途天賦極高,近些年代為處理門派事務。為人處世圓滑周到,滴水不漏。
陸燕芝掃一眼高台之下的散修們,眼神平靜。
“今年五行宗初選,不同于往年。規則稍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