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大好的機會!
終于可以鑽大師兄的被窩窩啦。
千年等一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着,紀小柏捧起藥碗,激動的一口氣全幹了。
抹抹嘴:“大師兄我喝完了。”
陸逢生看了看空空的藥碗,深覺納悶,這小鬼平時吃藥最費勁,怎麼突然這麼痛快,咕咚咚就喝完啦?
“大師兄這兩天一定累壞了,你快上來一起睡…休息吧。”紀小柏注意了措辭,可得注意,千萬别暴露了心思。
睡覺和休息那可完全是兩碼事。年幼時總對睡覺的詞性有誤解,因為睡着了就會靜下來,所以認為它不該是個動詞,長大了才知道,雖然是睡覺,但它可是正兒八經的動詞。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正兒八經!
陸逢生刮了一下他的小鼻頭,欣慰地笑笑:“呵,良心發現了?知道疼人了?知道疼人就好,以後的因緣就不會差。”
紀小柏:“師兄會看姻緣嗎?”
陸逢生:“不會,你小師姐會。”
“師兄找小師姐看過姻緣?”
“看過一點。”
“怎麼說的?”
陸逢生籲了口氣:“四個字,看淡一點。”
紀小柏眸中泛起期待:“所以口味...很重?”特指男同嗎?男同嗎?是不是,是不是…
陸逢生神色愁苦,顯然想避開這個話題,他扯了被角,“快趴好,被子蓋上别受風,師兄去擦身了。”
對方不想說,紀小柏也就識趣沒再問:“哦,那...師兄快點。”
“就來。”
——
大暑,暑氣正盛,夜晚也不怎麼涼快。
陸逢生在井邊提了桶水,低頭看去井底,不見人影隻見明月,明月散出的銀光似乎掩蓋了那層人形陰影。他繞着井口轉了一圈,換了個角度探探頭,終于看見自己的影子。
陸逢生一直不喜歡一些神神叨叨的事。
比如,睡覺時有人喊你的名字,你千萬不要回應,那是地府派人來勾魂的。
比如,夜裡不要照銅鏡,銅鏡裡的那個人若是笑了,那多半不會是自己。
再比如,井底見月不見人,說明人氣數已盡....
去他娘萬惡的鬼神之說,傷害我幼小的心靈!從小到大哪件事都幹了,也沒見自己氣數已盡,還活得朝氣蓬勃的。
陸逢生褪去一層外衣,蹲在井邊掬着水洗臉。
很長一段時間裡,空氣中四處彌漫着怪異的氣息,似乎有一雙眼睛在背後暗中窺探。他一回頭,又發覺沒什麼異常。
“大師兄,你好了沒?燈芯要滅了。”房裡傳來小師弟的話音。
“來了來了。”
一天天喊八百遍...還沒夠呲個尿的功夫。
陸逢生簡單洗了一下,就回了房裡,插好門,沖床上的少年無奈一笑,“來了。”
這個插門的動作像是刺激了紀小柏那根敏感的神經,心髒咚咚亂跳,看了大師兄一眼,又急忙别過臉。繼而蒙在被子裡露出兩隻小眼睛。
陸逢生緩緩取下發簪,一頭烏黑如瀑的秀發瞬間傾瀉而下,瀑布般流淌在腰間晃動着。
紀小柏瞪着大大的眼,咽了咽,奶狗形象蕩然無存,到像一隻餓狼審視着眼前的獵物。
長發及腰…纖細的腰,盈盈一握若無骨。
他的最愛,摟住、掐住、手搭在尾骨間,整體背脊線條随着俯跪的姿勢按出深凹的弧度。
想一想,差點噴鼻血。
對于大師兄,已經從崇拜衍生到沒法控制的地步,腦子裡除了幸福就剩性.福。
……
他脫了...他要脫了。
大片的衣物從身上滑落,露出白色、貼身、單薄的亵衣褲。
白皙的臉頰微微低下,領口微微敞開,纖長白皙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腰部以下,彰顯之處,一個字,沒看夠。
被窩裡一隻抓心撓肝的盯裆貓,目光直直的落去了大腿間。
大師兄,上來,快上來!
正想,陸逢生就俯身下來,兩人靠近了些許,紀小柏呼吸一窒。
床帳内不大的空間,大師兄身上散出一種清新的味道,像大太陽下濃濃的芳草香。
“往裡,你睡覺不老實再掉下去。”陸逢生雙手推了推,紀小柏就乖乖轱辘去了牆邊。
被美色耽擱的他,回神再看,大師兄已經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這就脫完了嗎?連一疙瘩肉色都沒見着哇!
“.....大師兄,你穿衣服睡不熱嗎?”
一粘到枕頭,陸逢生困意就上了頭,“不熱啊。”
“....那穿着衣服睡覺不累嗎?”
陸逢生皺皺眉頭,側過身,像哄睡般拍拍紀小柏,“小師弟,太晚了,快睡吧哈。”
剛剛要吹燈,小祖宗趴在床上又發了話,“大師兄,今晚床頭燈能不熄嗎?”
“為啥?”
“我現在看到漆黑黑的一片,就想起自己要死的感覺,我就有點怕。”紀小柏補充道。
聽了小師弟的話,陸逢生有點過意不去了。很多時候,人遭受傷害後都有一定的應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