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信上寫的什麼?”紀小柏問道。
陸逢生把信遞給他。
紀小柏看過信,深深皺起了眉。
“師兄,仙劍大會不是比試場嗎?勝負一目了然,為什麼會出現内定?”
陸逢生歎了口氣:“你不知道仙劍大會的規則。仙劍大會比得是總分數,總計分文武兩個環節,一個是對戰,對戰都是以抽簽的形式相對來說還比較公平,可另一個環節比的是對劍道的悟性,所謂的悟性就是寫一篇長篇大論,修者修得是道,更多要求是要修心,所以文章的好壞自然由朝廷來定,這兩項加起來總分才是總成績。”
紀小柏眸色沉了下來:“所以,這又成了貪官賺錢的好途徑!”
陸逢生也默默歎了口氣,那怎麼辦?
這年頭,要不說越有錢的宗門就越有錢,他們和朝廷官員相互勾結,朝廷給他們制造名聲聲勢,那每年能收上來的弟子就會越多,帶來的收益……還是那句話,不可估量。
所以,哪會給你小宗門發展壯大的機會,就算雞窩裡飛出個鳳凰,能給你個露臉機會就不錯了。
紀小柏也是越想越氣:“師兄,他們這是作弊,這對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太不公平了,咱們去舉報!”
“舉報?朝廷你認識誰?有誰能相信咱們說得話?朝廷裡沒人撐腰,搞不好還會給師門惹禍上身。”陸逢生搖搖頭:“算了吧。”
紀小柏:.................生氣!
他轉頭看看老六,老六一攤手,朝廷裡他也不認識誰。
沒人再說話,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道這事還好,知道了營私舞弊,還沒辦法整治最來氣了。
突兀之間,一陣清風吹來。
清風它又來了。
三人被吹的恍然間想起了什麼,眼睛同時一亮,異口同聲:“老三!”
哎呀,怎麼把他給忘了,陸逢生興奮了起來。我三師弟可是大奉國的太子爺啊,再牛逼的臣子能牛逼過未來的儲君嗎?還是唯一的儲君!
盛京仙門,死定了!
陸逢生着忙說道:“我現在就給三師弟發傳音符。”
紀小柏攔下他,很無奈的瞅着他笑:“大師兄你别着忙啊,你忘了傳音符是有距離限制的?”
“哎,對對對!”陸逢生敲着腦殼:“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那咱們趕緊趕路,到了上京地界,我再給三師弟去個信兒。”
“成!那咱快走吧!”小師弟笑嘻嘻說。
“哎哎,等等!”
老六的聲音響起。
然而,被兩人忽慮掉。
倆人一拉手,像兩隻快樂的無頭蒼蠅,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張力相互扯着,又把二人拉了回來,腦殼一碰,差點親上。
瞅瞅彼此。
而後各自紅着臉在原地轉了一圈,更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對了,這特麼是哪啊?兩人同時這麼想。
身後的老六白了那倆貨一眼,老無奈了,他也不吱個聲,就默默掏出一張順手偷來的真地圖,遞了過去。
心道:沒有我,你倆可怎麼辦?
————
這一走七天之久。
倒黴三人小隊主要是先前走錯了路,繞了個大遠道,跑到雲霧叢林去了,要不然早到了。
一路上,陸逢生給紀小柏講了那雲霧叢林老妖獸掉落金丹的事,聽得紀小柏蠢蠢欲動,他想要那顆金丹,這樣修為定能大增,沒準還能超越大師兄都不一定。
有實力,才有表白的勇氣。
隻是,那麼多修者都為此葬送了性命,成了那妖獸的盤中餐,他這樣的,去了八成也是送死。
唉,我想要。
想表白,想修修。
想羞羞,想咻咻.........
上京城。
郊區。
一戶獨門小院。
這是紀小柏在上京的家。
房子不大,是個很質樸的農家小院,傳統的兩屋一廚。院子外有一顆百年荔枝樹,茂密的枝葉遮天蔽日,紅透透的果子挂滿了枝頭,陽光下一照,綠色的天幕紅中生,朝氣蓬勃的。
這座小院這是紀小柏家人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離仙劍大會還有一段時間,三人準備住在這裡,雖然離城區遠了一點,但他們是修者,不怕遠,主打一個節儉。
傍晚。
紀小柏去了肉鋪子稱了二斤五花肉,回來給兩位兄長做紅燒肉吃。
幾天來日夜兼程,都累壞了,陸逢生更是瘦了一大圈,緊着扣腰帶。
急需營養,急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