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老六不滿的聲音響起。
房裡,紀小柏頂着一張紅燈籠似的臉,瞅瞅大師兄:“那個…六哥好像誤會了,要不要解釋一下?”
“解釋一下?解釋什麼?”陸逢生呵呵呵:“揍他一頓還差不多!”
“走!”陸逢生跳下床。
紀小柏吓得嘴巴張的老大:“師兄,六哥待我不薄,我下不去手。”
陸逢生拉着他出門:“他偷你靈石,你都不知道,還帶你不薄!”
“啥?”紀小柏驚訝不已:“六哥偷我靈石?大師兄你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的......見者有份了啊。
心虛的陸逢生:“呃………走,打人手疼,我們還是吃飯去吧。”
“.............”
小飯桌。
紅燒肉炖土豆的湯汁拌飯咋那麼好吃呢!
翌日。
老六一早就被陸逢生打發出了門。給三師弟連發了十張傳音符,他一張也沒回。
陸逢生怕出什麼事,就派老六親自跑一趟,順帶把那封信交給三師弟,口說無憑,三師弟雖然是太子爺,就是想辦了那些貪官,也得有證據才行。
一連幾天。
老六也不在家,鬥地主都找不到地主,紀小柏就帶着他的大師兄在上京城裡各種逛。
逛大街。
逛商鋪。
逛夜市。
逛戲院。
逛茶樓。
逛窯子,這個幹逛。
京城裡有一家遠近聞名的消金窟英雄冢名叫紅袖坊。
那裡的姑娘細節就不講了,古今中外基本大同小異。但這裡唯一不同的是主打一個字——貴!
所以陸逢生也就要求逛逛,聽聽曲,别的,他也盤算過,确定他是消費不起的人。
吾乃一心向道,從不貪戀紅塵。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這日安排的行程,又是勾欄聽曲。
本來紀小柏不同意,但架不住陸逢生軟磨硬泡。稱自己病了,渾身不舒服,想再吃一次那裡好吃的甜點。
紀小柏沒辦法答應了,就是看他一臉饞模樣心裡沒底,也不知道到底是饞啥.....
十月的京都氣溫依舊很熱,夜晚的天還特别長,師兄弟二人在東城大街上溜達。
最近城裡面熱鬧非凡。街道四處都能看到一些門派弟子的身影。
因為再過十天,就是仙劍大會,上京城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各大門派的弟子,他們一來,各行各業都活躍了起來。
外來人多了,消費也就多了,老百姓趕着掙一波錢,所以,一到黃昏,好吃的好玩的就特别多,喜歡浪的人自然要抓住機會出來浪。
此時。
陸逢生剛剛撸完手裡的十個鱿魚串,還是感覺肚子裡空唠唠的。
而在鱿魚遭難之前還有驢肉火燒,炸藕盒,麻辣串,臭豆腐,蒜味烤生蚝,口味蝦,糖油粑粑,米豆腐,羊肉串,牛肉串,炭燒小腰子,串燒大腰子……
再吃,好像就不像有病了。
他欲壑難填地砸吧砸吧嘴,還是有點不滿足,接着轉頭問道:“師弟,你熱嗎?”
這滿含欲.望的聲音響起。紀小柏噗嗤一下,沒憋住。看着那圓溜溜的小肚,真想問問幾個月了?
他轉頭笑道:“走吧,帶你去買冰粉。”
陸逢生又眯起了眼睛。
街頭。
兩人轉過不遠處的巷口,忽然發現前方圍了一群人,十分聒噪。路過的人一層接一層地往裡上貼。
“下注了,下注了!”
“仙劍大會第一場劍道比試下注了!”
“各大門派名流弟子都有,快來下注啊!”
呵!原來是個押寶的賭攤。
紀小柏點着腳尖,一個勁兒地往那邊望:“師兄,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有沒有人押咱倆?”
陸逢生不想湊這個熱鬧,畢竟冰粉的誘惑更大。
再說,怎麼可能有人押他們兩個?開玩鬧!無名之輩,誰認識他們是誰啊?
诶?
一刻,陸逢生忽然靈光閃過,猛然間覺醒了掙錢的認知。
别人不識貨,但我識啊!
他瞅瞅小師弟。
哪個仙門弟子幾天就能全部掌握九重天劍法?我師弟能。
哪個仙門弟子幾個晚上就能畫出極品降妖符?我師弟能。
哪個仙門弟子能短時間學會各大宗門的秘籍?我師弟能。
哪個仙門弟子能獨自一人刷刷端掉整個鬼窩?我師弟能。
哪個仙門弟子能這麼聽他大師兄的話?我師弟能能能!
綜上所述,這牛逼又聽話的貨要不是第一,我把腦袋揪下來給他當夜壺!
趁着第一場劍道比試下注,賭一波小師弟赢,按照一比幾十的勝負率,我特麼賺翻了呀。
陸逢生想想,難以控制地雞兒動了起來。
隻要不出意外,師弟必勝。
若是出了意外,切!根本就不可能出意外嘛!
“師弟,你兜裡有多少靈石?”陸逢生急切地問道。
紀小柏眨眨眼:“師兄你要幹嘛?”
“師兄要押寶,放心,穩賺不賠,快把錢拿出來通通給我。”
“啊?”紀小柏撓撓頭,有點不情願,“師父倒是給我了兩千靈石,不過,他特地強調不讓我給你,怕你......”
紀小柏說着說着不說了,怕打擊人。
但實際上已經打擊到了。
陸逢生一雙清炯炯的大眼睛頓時皺成個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