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柏臨走時,瞥見路上地上插着的刎天劍。
他腳步停了半刻,凝視了一會兒。
接着,順手把劍插回劍鞘内。
…………
冷風當胸而過,吹動衣襟和發絲,陸逢生趴在小師弟寬大又溫暖的脊背上,一路搖搖晃晃有些犯困。
不一會兒,紀小柏感覺他呼吸越來越重,他連忙摟着大腿往上提了提兒,“大師兄别睡,會着涼。”
“嗯。”陸逢生左耳聽右耳冒,含糊了一句,繼續睡。
“………”
紀小柏沒辦法,接着就把那天巷子裡發生的碎屍案都同他說了。
陸逢生聽得冷汗涔涔而下,立馬困意全無.......
“都死了?連史林楓都死了?都被刎天劍給殺了?”
“對呀,我當時看到你的木劍遺落在現場,還以為你也......”紀小柏話頓住不說了,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景,還心有餘悸。
幸虧,幸虧,佛祖保佑,大師兄沒事。
“對了大師兄,你怎麼會在河邊啊?”
陸逢生摟着小師弟的脖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若按照小師弟所說,那就是刎天劍救的自己,再沒有其他别的解釋。
可如果當時自己暈倒了,刎天劍是如何把自己帶到河邊的呢?
人可以運用靈力禦劍,還沒見過劍禦人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嘛。
陸逢生眉頭皺了皺,随口道:“我當時在巷口遇見了史林楓他們,而後被打了一掌,他們人多勢衆,我就沒和他們糾纏,直接逃脫了。”
紀小柏聽後心中一驚,轉頭問他:“師兄你被打了一掌?嚴重嗎?”
“沒什麼,不嚴重。”
陸逢生不敢多說什麼,他已經感覺小師弟胸腔起伏的十分厲害,何況他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事也不能說。
說了不全暴露了嗎,他面子往哪擱?
半天,沒了動靜。
紀小柏步子越走越慢,身子也壓低了,一個勁兒地摟着他大腿往上提。
又過了一會兒,那小崽子突然回頭,側顔下,半隻眼睛紅腫腫的。
陸逢生心裡忽然沒了着落,這又怎麼了?怎麼哭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那小崽子突然沖他大吼:“你受傷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兇我居然?!
陸逢生:“那個………”
心虛地瞅瞅師弟。
咋解釋?我怎麼沒找?我找你找的嗓子都喊啞了哇。
就在他為難之時。
紀小柏忽而把頭擺正,目視前方:“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了!”
陸逢生:“………”你又知道啥了?
紀小柏哽咽地說:"他們人多勢衆,所以師兄你孤身一人把他們引走,是怕連累到我對吧?”
陸逢生咕咚咽了下。
師弟……這個真沒有。
他羞愧地低下頭,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越解釋小師弟問題越多。
一個謊若是撒不好,又得再撒好幾個謊去圓。
心累…
幹脆,别說話了。
………
一路,氣氛凝重,兩人說都沒說話。
回到家中。
老六不在家,他也出門去找陸逢生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紀小柏扯着人進屋,步子邁得大如流星,陸逢生跟在後面一步一扯蛋,那個酸爽,察覺小師弟臉色不對勁,他也不敢問。
一進屋,吧唧,就被丢在春蹬上。
“哎呦我…”
陸逢生一股寸勁兒坐在棱上,他瘦不拉幾的一身骨頭恰巧硌到了尾椎。
屁蛋疼不叫疼,尾骨疼才叫真的疼。
“你個沒大沒……沒……沒事了。”
話沒說完,一擡眼就迎來小師弟惡狠狠地一瞪,瞬間那嘴裡的話就憋了回去。
是我太嬌弱,惹不起。
陸逢生渾身濕漉漉。
紀小柏關門瑣窗,脫下被連累濕掉的外衫坐在床邊,接着目光在陸逢生身上走了一圈。
陸逢生看過他的神情:幹哈?
兩人對上目光,紀小柏冷冰冰道:“衣服脫了,自己坐上來。”
陸逢生聽得心髒撲通亂跳,默默退後了一步。
幹哈?他到底要幹哈?
“濕衣服脫了。”紀小柏臉色一沉,丢去個大毛巾,沒好氣道,“給你療傷!”
“................”瞧瞧,是你說話的問題,真不是我想多了。
陸逢生也沒扭捏,擦了擦頭發便一件件往下脫衣服,脫去一半感覺别扭,又背過身去,刻意避開小師弟的目光。
再熟,被盯着看也不舒服。
親弟弟也不行。
房間光線有些暗。
濕透的薄紗裡衣緊貼着肉.身,若隐若現的肌膚勾勒出一副纖細的腰身,光影交織,從纖細的腰部自然延伸而下,微微翹起的曲線令人線遐想無限。
陸逢生脫着脫着,不敢再脫了,背後總有種被虎視眈眈的感覺。
回頭偷撇…
!!!
人家脫衣服,他脫褲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