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陸逢生臂膀脫臼,疼得面色蒼白如紙,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紀小柏掐着他的腰窩,拇指狠狠按住,眼裡漫着猩紅的血絲:“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會呼風喚雨嗎?你不是修為深厚無人匹及嗎?你倒是反抗啊,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我瞧瞧!”
“你個騙子!”
如雷的憤怒從後腦上方直壓下來,陸逢生感到那背後炙熱的酮體再貼近,沒有進入隻是緊貼,好像在醞釀如何洩憤。
太過灼熱,陸逢生身體被燒得血液沸騰,渾身顫抖,不是愛意,是一種恥辱,極度的恥辱,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對方如此的對待,一顆傲然的心轟然崩塌。
“紀小柏......你就這麼待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每一分每一秒的喜歡?”
背後傳來冷笑:“陸逢生,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從未把我放在心上,我全心全意的付出,被你說成自負和貪婪,我的一顆真心裝的全是你,卻被你随意的踐踏和否定!”
“唯一能被你看在眼裡的,便是我的靈根,還被你拿去換成肮髒的銀錢!”
一席話後,紀小柏怒火膨脹,他扶着自己的東西,在憤怒中矮了矮身子,“我紀小柏自來做人淺薄,絕不認人宰割,欠我的,自然要讨回來!”
陸逢生渾身緊繃着,石桌上落下來一攤影子,如鬼一般頗為猙獰。
就在下一刻,嘩啦一聲門開了。
“我回來了!”
老六鬼混回來,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一擡頭就望見那二人過度重.欲的姿勢,紀小柏居高臨下像一頭雄獅在發洩最原始的獸性。
“............”玩得夠野的。
紀小柏也被突然的闖入打亂了節奏,他連忙規整了衣物,用身體擋住被撕開的淩亂。
氣氛一下陷入了死寂。
老六眨眨眼,神情閃過一絲尴尬,忙不疊錯開目光,而後,像隻瞎了眼的螳螂似的,在院子裡盲人探路。
扒拉着空氣說:“诶?你說說,我這眼睛咋突然啥也看不見了呢?”
轉身,利落的跳出大門。
一出門,他就打了個哆嗦,背後冷汗呼呼地冒了出來,最受不了男上加男,理解不了有那麼爽嗎?
院子裡,紀小柏逐漸冷靜下來,他慢慢松開掐在腰窩上的大掌,而後攔腰将人抱進了屋裡。
陸逢生攤在懷裡掙紮了幾下,無果,老實了,最後被輕輕放在了床上。
紀小柏掐住他一隻胳膊,肌肉和骨骼的脫臼痛,疼得陸逢生登時牙關咬緊,察覺紀小柏投來的目光,他暴躁的大吼:“做什麼你!”
紀小柏:“忍着點,會疼。”
“有病!反複無常,你....”
陸逢生正要爆粗口,雙臂突然被一拉一提,他蓦地一激靈,連感覺都沒有就過去了。
紀小柏:“好了,試試還疼嗎?”
陸逢生并不領情,隻看着那剛剛要對他施爆的人呵呵冷笑:“你給我接上幹做什麼?你不是要上嗎?你倒是來啊!”
屋裡黑朦朦的,隻有一束月光從窗外打了進來,照亮了方寸的小屋。紀小柏目光看去對方額頭漫出一層細膩的汗珠。他那眉頭緊接着皺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陸逢生繼續嘲諷:“少擺出一副心疼人的樣子,看了叫人惡心!”
紀小柏聽了話無動于衷,隻是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他早已準備好的行囊,推開了房門。
陸逢生瞧見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沒了着落:“紀小柏你幹什麼去?”
“離開。”
“你要去哪?”
一刻,紀小柏腳步頓住,他扶着門框沒回頭,陸逢生隐約聽見他喉嚨裡發出的微微哽咽。
“陸逢生……”
紀小柏話頓了頓,默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我承認,我一直都想得到你,到現在我依然想得到你,剛才是我沖動了,抱歉。我心有雜念,品行不端,大抵是不适合修仙,所以我想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讨生活,寥寥此生。這個仙,我……不想再修了。”
最後一句,紀小柏幾近沙啞,帶着深深的泣音。
陸逢生聽了這番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根本無法理解紀小柏做出這樣的決定,哪怕是他離開師門,與自己恩斷義絕,也斷然不該去做這樣的傻事。
他情緒激動猛地一起身,正好牽動了剛剛接好的手臂,但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他踉踉跄跄走到跟前,一手拉住了紀小柏的衣袖。
“小柏,你怎麼可以不修了?你是天靈根,天靈根!生來就是修仙的料子,前途不可限量,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紀小柏甩開他的手,不為所動。
陸逢生着急:“是!我們青雲觀當初是騙了你,對不住你,隐瞞了你的身份,但我們也是怕你離開才出此下策。可後來我們為了你能成才,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師父他老人家對你抱有多大的期望,你難道看不到嗎?你怎麼說放棄就放棄呢?”
紀小柏馱着背,臉轉去了另一邊,陸逢生身子靠近過來,像過往一樣親昵地抱上對方的腰。
絕不能讓小師弟離開,即便放下尊嚴也不能讓他犯傻。
陸逢生臉貼在紀小柏背後低吟着。
“我承認,我陸逢生沒什麼本事,因為修為低下,所以想從你身上撈點好處,你恨我騙你,我無話可說,但我從來沒有想去否定你,踐踏你,方才你那麼對我,我是氣昏了頭,所以才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小師弟……我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我其實整天都想圍着你,一天看不到你我心裡就空唠唠的,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不接受你,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