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
紀小柏一把火,将整個洞穴燃燒殆盡,濃煙滾滾翻騰,火光奪目映紅了半邊天際。
與此同時,盛京仙門的鐘聲急切淩厲地響起,久久地回蕩在廣袤的天際。
山端,三個身影伫立在風中,遠遠瞭望山下連成長龍的火把。陳青銅一死,盛京仙門掌門空缺,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一路向北,幾人準備在附近的鎮子裡落腳。
陸逢生綿軟無力地趴伏在紀小柏背上,四肢像面條似的松垮地悠蕩着,腦袋還不時地對着耳邊吹口熱氣,嘴裡咿咿呀呀的。
“别走……”
“我要……”
“給我……”
紀小柏聽得臉紅心跳,腳都發軟了,最後實在忍不住給了陸逢生一下,人暈過去了,他一顆躁動的心這才平靜下來。
老六一直跟在身邊,對着明月頭一次哭得像個淚人,再一次死裡逃生,已是祖墳冒了青煙,自覺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大善事,比如……偷富濟貧!
一路,他把事情的始末都跟小柏說了,紀小柏聽了禁制之事,倒是沒多問什麼,隻是摟着背上人的大腿往上提了提。
臨到邁進客棧的房門,他才吭哧癟肚地問了一嘴:“那個啥……沒碰到他吧?”
正在開門的老六,差點沒被門檻絆倒了,一臉懵地轉頭看他,“你說啥呢?”
紀小柏尴尬,低頭進屋:“………啥也沒說。”
燭火一支支地點亮,房間裡慢慢亮堂了起來,刎天劍被紀小柏規規整整地挂在了牆上,低聲一句:“好好休息。”
這次若不是它的指引,紀小柏也不能這麼快找到大師兄。再晚一會兒,陳青銅要犯下的惡行,他想都不敢想。
一張偌大的雙人床。
陸逢生像被麻醉了似的,半醉半醒地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他藥性發作的正烈,紀小柏根本看不住他,自己就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挂,懷裡沒有能摟着的,就一直抱着被子蹭來蹭去地不撒手。
“我快不行了…救救我,我要……快點。”
紀小柏一臉愁苦地守在床頭,一邊拿着毛巾給他擦汗,一邊着急地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忍忍能不能過去?”
“要是有解藥就好了,這會不會憋出病來呀?”
看着那瓷白的身軀,纖細的腰肢肆意地在自己眼前婉轉扭動,紀小柏眸子裡的渴望愈發強烈。
“要不……我幫他解了?”
想着,咕咚咽了咽,“算了,不能趁人之危,他本來就不喜歡我,再這樣,便更讨厭我了。”
…………
老六向客棧要了熱水和吃食,回來後看見紀小柏傻站在門口,滿臉躊躇也不進屋。
他随口問道:“怎麼不進房休息?”
紀小柏臉一紅,慌忙躲開目光,“我……我出來透口氣。”
???有問題!
老六順着門縫瞅瞅,房間裡傳來陸逢生哼哼唧唧的呻.吟,而且人已經被捆成個大粽子,牢牢綁在床上動彈不了。
深通人事的老六:“…………”哦,原來他倆該搞的時候不搞,不該搞的時候都在瞎搞!
老六神色忖了忖,低聲道:“趕緊松綁,這麼綁你,你難不難受?在這等我,我有東西給你。”
老六說完後就提着水壺去了隔壁自己房裡,沒過一會兒就出來了。
他塞給紀小柏兩個小藥瓶。
“這是我從陳青銅身上扒下來的。”
“這是……解藥?”紀小柏眨眨眼睛:“六哥,你有解藥,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老六嘶了一聲:“我哪裡會想還能用得上解藥啊?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過,誰成想原來你倆一直在玩過家家呢!”
紀小柏:“…………”
老六埋怨兩句,接着又道:“這兩瓶藥,一個是催.情藥,一個是解藥,但我不知道哪個是解藥哈。”
“啊?”紀小柏張着大嘴一臉愁苦:“……六哥你不弄清楚我怎麼用藥?”
“你咋這笨,這兩瓶你自己先各自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我試?”紀小柏撓撓頭,表情有點為難,“我咋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