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他就給。
不要,那就給的更多。
陸逢生已經受不了,五髒六腑碎了一般的難受,有一點的空隙時間,他就下意識爬下床。
可每次腳還沒着地,又被攬住腰給拖了回來。
“求你……行行好,放了我。”一邊說,一邊抽噎。
烏發被汗水浸濕,粘在他精緻的臉上,一種别具的淩亂美。
“不行。”紀小柏溫熱的胸膛壓在他汗濕的脊背上,牢牢禁锢着要溜走的身體:“這可是你自找的!”
————
不知過了多久。
床闆發出的“咯吱咯吱”聲順着牆縫傳到隔壁,到處都是陸逢生咿咿呀呀放浪形骸的可惡動靜。
隔壁房中的老六已經忍無可忍。被逼的一邊耳朵塞上棉花,一邊毫不留情面地砰砰敲大牆:“有完沒完了!人不讓人睡覺啊?”
完全沒用,無果,人家根本不懂什麼叫害臊!
老六暗罵自己好幾百遍,做什麼孽,管他倆這破事,害得一宿都睡不着。
這一夜,燭火燃燼才徹底停息。
房間裡隻有平靜的沉睡聲。
窗外雨打芭蕉葉,秋雨悄然而至。
秋風又起,紙窗透來陣陣涼風,一張薄薄的夏涼被兩人相擁而眠,陸逢生背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聞着那熟悉的氣息,踏實地漸入夢境。
翌日,清晨。
窗外鳥兒晨鳴,陸逢生悠悠醒來,他感覺渾身酸痛,手腳不聽了使喚,好像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唯有的,是他清醒的意識。
昨天,他中毒昏了過去,陳青銅想要.....
一瞬,他突然察覺頸下的一隻手臂。
倏地一下,陸逢生僵住了,背後冒出一身的冷汗,耳朵裡全是白鳴聲。
昨夜做過什麼,模模糊糊的意識中,他還記得。
上天,你為什麼要我醒過來?一定要我知道自己是遭受了多少的屈辱才甘心嗎?
陸逢生渾身顫抖,恨意萦繞,拳頭緊繃着,床單都攥出了層層褶皺。
不多時,微微的哽咽吵醒了身後人。
紀小柏感到懷裡人身體在顫抖,溫熱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一刻,他驚慌地睜開雙眼。
半撐着身子坐起,低頭看着懷裡的人,雙目緊閉着,大顆大顆的淚珠無聲無息地滾落。
“陸.....”
紀小柏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看着自己心愛的人一醒來,就哭成這個樣子,就算再想去安慰,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清醒了.....終究還是不能接受我,才會這樣,我真該死。
紀小柏用力眨了眨眼睛,修長的手指輕輕擦去陸逢生臉上的淚水:“别哭了,我......”
想說一句對不起,可話到嘴邊就哽咽了,從昨晚的幸福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心被摔的粉碎,挽救不回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