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這麼叫我,以後就别再見小嫣了。”秦修瑜一改之前的溫和端莊形象,調皮長輩似的佯裝惱怒道,“每次聽你這麼叫我,我就腦殼疼。”
小嫣,秦嫣?
火翎在心裡祈求,此時的譚希桃可千萬别已經跟秦嫣搞在一起了。
不然要面對着這麼個未來的老丈人,實在是不大好演。
譚希桃不是口口聲聲心中隻有星宇影舞團麼?怎麼能這麼沒有原則,被秦嫣撩幾下就跟着人跑了?
還有秦嫣,不是整天都在凹自己苦戀多年,對昕音仙尊求而不得的人設麼?怎麼性取向能轉換的如此絲滑?
火翎腹诽着,完全沒有自己的戀愛經曆才最炸裂的自覺。
“也罷,既然見面了,那就随我一起進去吧。”秦修瑜整了整衣領,“正巧我也有事要禀告西澤普斯。”
“永宙啊...”火翎脫口而出感歎道。
話音未落,火翎頭上就挨了一下。秦修瑜壓低了聲音:“都說了多少次了,在私底下才能直呼這畜生的名字,你這永宙長永宙短的,萬一被人聽到了,去告了小狀那多不好。”
火翎哽着一句“可是你現如今這樣光明正大的叫永宙‘畜生’,難道就很理直氣壯麼”,最後硬是忍住了沒出口。
畢竟他如今披着譚希桃的皮,還是别給譚希桃惹事為好。
尤其是在這麼個也不知是叫老丈人還是叫公公的男人面前。
火翎這邊憋着沒出聲,秦修瑜卻像是有感而發,話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自言自語個沒完。
“這次去,大抵又是要問我有關寶石的事了。”
“你說這寶石也真是,偷了戮凡劍也就偷了呗,還要搞得人盡皆知。戮凡劍在她身上,飛行器就打不開,如此一來,永宙便需要滿世界找她,她等于是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她不為自己着想,多少也得為她女兒着想吧。”
鑒于秦修瑜沒将火翎當成外人,出口的每一句話都信息量巨大,火翎不得不将每一句話都在腦中細細拆開揉碎了,以便于讀取到其中更多的信息。
可饒是如此,火翎依舊有些懵:“寶石的女兒?”
秦修瑜點點頭:“對,就是那個和她一起來這世界的倒黴孩子。多可憐呐,一落地一睜眼就不在自己的世界了,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煥藍星系長什麼樣子。”
火翎腦中蓦的閃過一連串想法。
難不成.....月靈之神和司木之神是母女關系麼?
若當真是如此,就說得通了。
為什麼飛行器一停穩月靈之神就跟司木之神就雙雙不知所蹤。
為什麼出發的時候隻有十一人,待到了這裡就成了十二人了?因為寶石在上飛行器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還未出生的嬰兒本不應該有罪,所以他們給它安排了個“出生即原罪”的罪名。
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能被描述得像是個鬼故事,瓦西西也真是個人才。
可是,這麼多年,火翎也從沒聽說過淩姣姣有個女兒啊,身邊更是連個小姑娘都見不着。跟她交往過密又沒有奸情的,從頭到尾也就喬璇一個。
于是,火翎試探道:“月靈之神這麼多年來,一直跟司木之神在一起麼?”
“那倒沒有。”秦修瑜歎了口氣,“否則,永宙也不用另外派出人馬去找他了。
這點我一直都搞不懂,月靈之神隻是個孩子,戮凡劍也不在她身上,找到了又有什麼用?”
火翎有些想要提醒秦修瑜,即便是寶石在上飛行器的時候才剛懷孕,那孩子如今算來也堪堪有上萬歲了,怎麼都不能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孩子了吧。
思及譚希桃在日常生活中給人拆台的頻率并不高,于是火翎再次硬生生忍住了自己吐槽的欲望,用譚希桃應有的模式跟秦修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終于到了那金光璀璨的鋼鐵城堡門前。
火翎還來不及忐忑,秦修瑜就駕輕就熟的領着他進了門。
那豪華的門前,光是階梯就有十幾層,像個碩大的階梯蛋糕。
火翎拽着譚希桃那礙事的鎏金長裙蹒跚而行,險些給台階絆了個趔趄。
好不容易重新将衣擺整理好了,火翎望着漫天的連廊,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望向秦修瑜:“我偷偷帶你飛上去吧。”
秦修瑜并不回答,隻是将頭轉到了一邊:“其實,也沒很遠,我知道有條捷徑,爬上去很方便的,和飛差不多。”
火翎望着那漫天的連廊,眼中寫滿了不信。
秦修瑜幹咳兩聲:“你忘了麼?我...”
火翎:?
看着秦修瑜那扭扭捏捏的樣,火翎有些猜出了原因,一不留神便脫口而出:“啊,抱歉忘了你恐高。”
秦修瑜身為長輩的顔面掃地,卻又因為做慣了老好人而暫時發不出什麼火來,隻能面黑如碳地引着火翎抄捷徑。
捷徑需要穿過雕塑公園。
探險隊十二人的神獸雕塑依舊靜靜地伫立在鋼鐵城堡的花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