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楚甯一路抵抗所有兇獸,一會兒透過時間法則避開撕咬上來的巨狼,一會兒又動用空間法則,縮地成寸,從一處立刻一腳就踏到另一處,頗為順暢的往山下奔去,好像比之以前的慘狀,改善了許多。
可待她成功殺下山時,才得知一個壞消息:唐疏懿這次沒有來參加這次的聚會。
通知願楚甯的是一個唐家旁支的人,他遞給願楚甯一封信件,才恭敬的告退。
願楚甯握着那封信件,有些愣着,内心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愧疚。不過她還是壓下心中的情緒,挑了一棵樹下坐着,一邊打開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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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展信佳:
許久未見了,我也數不來是多少個年頭,總覺得距離上次見到妳,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了。
我聽到其他人說,妳好像終于成功登上了水鏡宮,就一直待在上面沒有下來。其實我是替妳感到開心的,那一定代表妳在上面獲得了很多的收獲,那樣也好,隻要知道妳發展的好,我也可以安心些。
我也都好,修練上算是順利,除了沒能夠與妳相處在一起以外,這些日子好像都還過得去。隻是,我偶爾還是會想起過往在青靈閣的那段日子,真是美好,也令人喟歎,不知道何時才能盼到再度相聚的日子。
這次通天神土的聚會,我不方便親自前往,因此給妳寫了信,希望能夠有機會親自交到妳手中,轉達我一直以來的思念之意。
此外,雖然隻想帶給妳好的消息,可最近情勢緊張,我也不得不說明一下最近的狀況,這也是把我困住、無法前往通天神土的主要原因。
最近關于血族與血宗的問題,好像又再度緊繃了起來。
血宗最近有不少的小動作,似乎是準備要報複萬年前修真界對付血宗時,多次在大戰中受到的侵害。而上界的人們都在傳,這背後或許是消失已久的血族在主導着。
血族與血宗之間詳細的淵源,妳在通天神土中應該可以打聽到,我就不在此多加贅述了。
隻是,我觀察到玉前輩似乎也有參雜其中的事務。她最近要我幫忙盯緊的名單中,許多都是當時大肆圍剿血宗與血族的知名人物,很難不猜測,玉前輩的那位師父,是否與當年沸沸揚揚、人人自危的血宗戰争有關系。
玉前輩現在似乎很焦急,也逐漸開始有了動作,我怕她已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釘,因此妳也要更加小心行動,莫要受了波及。
總而言之,事情尚且有許多不明朗之處,我會繼續調查下去,而妳也多加保重,一定要平安。
願我們早日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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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楚甯握着信,又從頭讀了一遍,才沉重的合起信封,收入儲物戒隐密之處。
她迅速的掏出紙筆,仔細的寫了回信,然後使用了時間與空間法則,成功将信紙偷偷塞給了那個來自唐家旁支的修士。
離開後,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轉頭往山裡走去。這些信息,也必須轉達給奇離子知道。
上山之路并沒有任何的困難,現在的願楚甯既有強大無比的劍術與體法雙修,又有三千大道法輔佐,實力早已升華至一個很恐怖的境界,連最兇猛的野獸們都要敬畏她三分。
然而進步的空間一樣還是很大。如今渾沌飄渺劍已經練到兩千兩百技,再也沒有過往那種越練越廢的感覺,反而是一步步紮實的培養着劍式與劍意。
不過距離完整的三千六百技,願楚甯也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就是了。她身上所有的功法,各個都很需要長時間的栽培,雖然要花很久的時間,但同樣的,潛力比之别人也更加沒有上限。
她先是去了無念宮找奇離子讨論唐疏懿信上的事情。
“玉師父要救的人,那位神仙姐姐,到底是什麼身分?又是遭受到何事,為何會被帶走,甚至藏起來萬年,不讓師尊找到?”願楚甯問道。過去她一直都很納悶這件事,玉骨瑤卻是始終沒有正面給予回複過。
“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我從來不會過問玉大人的計劃的。”奇離子懊惱的搖搖頭:“不過,關于玉大人所做之事,好像确實是與血宗有關系。過去我被安插在蘇家當食客,就有被叮囑過,如果有任何跟血氣修練有關的迹象,要馬上回報給她。這應該指的就是血宗了吧……”
“血宗與血族之間是什麼關系,你可知道?”願楚甯接着問。
“不清楚,這都是至少萬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吧,後來兩者都銷聲匿迹了,我也不熟悉個中淵源。”奇離子道。
“但是很顯然的,他們隻是藏了起來,卻并未被消滅。”願楚甯揉了揉眉心:“藏書閣裡也找不到相關的紀錄,看來隻能問問看别人了。”
“三宮宮主肯定是知道的,她們已經活了超過萬年,肯定有經曆過這段過程。”奇離子說道:“但畢竟是敏感的話題,咱們還是不要直接正面打探的好,得找個合适的時機再問。”
兩人又讨論了一會兒,沒能得出個結論,最後還是先各回各宮,見機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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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周,願楚甯雖然還是每天都與冷寒霜相處,卻遲遲沒有好時機去開口。畢竟她這樣的身分,去問血族與血宗的事情也太奇怪了不是嗎?
但是因為自己那晦暗不明的身分,疑似血族的血統……這些事情若不能弄清楚,她又感到不踏實,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
她隻能每天繼續埋頭苦練,反正不管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一身強大的武力絕對是沒有錯的。
隻是本以為事情會繼續無解下去時,轉機卻來了。
而帶來轉機的,正是那位神神秘秘的不動宮宮主,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