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鸢找了個借口回到了座位。

“那個……何棠？”

“怎麼了？”何棠正收着東西，準确來說她其實沒什麼可收的。

芷鸢：“我們再去樓底下采下光？”

何棠震住：“樓底下？現在采光？畫室這不是……放學了嗎？”

對哦，現在已經中午了。

“你是住校的嗎？”何棠已經背上了包，卻站在原地，似在等待某人。

“……”芷鸢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麼，“不住校。”

何棠笑道：“巧了。那我們一塊兒出去？”

“……走吧。”芷鸢忘了自己還有什麼想問何棠的問題了。

到樓下的時候，芷鸢碰見了剛從小賣部出來的集訓生。她轉頭問着比她高幾厘米的何棠：“你要不要去小賣部一趟？我正好要買點東西。”

“行啊，你們這畫室的小賣部我還沒去過呢，今個兒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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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賣部裡人滿為患，十平米不到的地方站了足足七八個人。

“老闆娘？”芷鸢探頭，朝最裡面正在算着錢的老闆娘喊道。

老闆娘停下了手中的活：“小鸢？你咋地又來啦？”

芷鸢一把把僵硬的何棠拉到老闆娘可見範圍内：“對啊，帶了個新同學，她說她想買點東西。”

“嗯？我？”何棠指着自己。

“是啊，不是你自己說你要過來買點東西的嗎？”

芷鸢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何棠說道：“對哦，我都忘了還有這茬呢。”

老闆娘笑着：“沒事沒事，這位新同學你看看你要買什麼。”

何棠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内心告訴她這裡她來過，還不止一次。

“何棠？”芷鸢叫着她。

何棠驚醒：“啊。”

“怎麼？發呆了？”芷鸢語氣輕巧。

“沒……這裡感覺有些熟悉。”

芷鸢：“？熟悉？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嗎？”

“不知道。”何棠搖頭，順便環顧了一下小賣部裡賣的東西。這裡有賣煙、賣酒還賣點零食飲料什麼的。

忽然，一個男生罵了一句粗話，一拳打在另一個秀氣的男生身上。

“怎麼了、怎麼了？”老闆娘推開人群，來到二人面前。

兩個人沒有停下，還是照樣你一拳、我一拳打得不可開交。

芷鸢剛想結賬，老闆娘就沖了過去。她：“……？老闆娘？結賬！”

“……天，這時候你結賬？”老闆娘急忙把二人分開，然後叫住了放完錢準備轉身就走的芷鸢：“你要是幫我把這倆人趕出去，從今以後隻要你當面出場就可以給你免單！”

芷鸢停下了腳步：“當真？”

老闆娘點點頭。

“好啊，順便幫我這個朋友也免下單子。”

芷鸢拽住其中那個先動手的男生，随後一個過肩摔把那個男生摔出了小賣部。何棠蹲下身，看了看男生那慘樣，歎了口氣就回到店裡了。

另一個男生的臉被打出了一道口子，老闆娘正在幫他處理傷口。

何棠拎起一袋口香糖，問道：“老闆娘，這個多少錢？”

老闆娘剛剛把其他的顧客趕出去，擡頭看向何棠拎着的口香糖：“額……五毛一袋。”

何棠嗯了一聲，就被拿完錢的芷鸢拖出了小賣部。

“怎麼了？買家。”

芷鸢沒在意這個外号，她說道：“沒怎麼，之後要是要來這個小賣部記得帶上我，可以……免單。”

何棠笑笑，朝着芷鸢靠近了幾分：“哇，買家現在開始關心我了呢。”

“……這份福利你愛要不要。”

“要要要！買家您别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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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二人已經出了校門。

“你怎麼回去？”何棠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