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對的，我們要了解敵人的生平。”你附和他。

“……”冬兵沉默，你估計他已經意識到你們隻是想趁着出來好好玩一次。

紀念館裡人不多，不過你們還是稍微遮了遮臉。

“零壹，你看，人居然還有這麼小的時候。”你指了指史蒂夫·羅傑斯小時候的照片，你可是從一出生就這麼大了，“人類真神奇。”

零壹認同地點點頭，“很難相信，人類剛出生的時候隻有一隻狗崽那麼大。然後在幾年的時間裡就像吃了膨化劑一樣瘋長。”

“我們是不可能有這麼奇特的經曆了。”你略帶失落，零壹的手越過巴恩斯拍了拍你的背。“别難過，隊長，有我陪你。”

“零壹……”

“隊長……”

你們隔着冬兵深情對視，他不耐地動了動脖子，眼神略感尴尬地移開落到遠處，這個動作的後果令他的眉毛無端挑起。

随後，他問了一個令你們汗流浃背的問題。

他指着遠處展覽老照片的展櫃，上面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

“為什麼我的照片在這？”

完了，光顧着和零壹培養感情，忘了這個冬兵其實不是百分百忠誠的九頭蛇。你的大腦飛速運轉，幾乎要燒冒煙了，另一邊零壹則完全陷入宕機狀态，表情一片空白。

“因為……你是，你是克隆體啊！”你急中生智。

“克隆體……？”他轉頭望向你，迷茫地看着你。

“對！克隆體。我和零壹是不是和史蒂夫·羅傑斯也長得一樣？”你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你看，你也接受不了吧？我和零壹也是，哈哈哈。我們第一次知道時也被吓到了！零壹都吃不下飯了！哈哈哈，你說是吧，零壹？”

“啊！對！巴恩斯，我們都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瞞着你……你看我們選了個什麼破地兒，露餡了吧，哈哈哈。”你倆幹笑着，臉都快笑僵了。

“可是……”巴恩斯的神情有點糾結，他懊惱地撓撓頭，“可是我有小時候的記憶啊，雖然有點模糊，但我隐隐約約還能想起我好像見過史蒂夫·羅傑斯本人……你們都沒有從小長大過的經曆不是嗎？”

你這張破嘴！你真想當場扇自己一耳光！

“植入記憶。”零壹智商終于上線，笃定地說道。

“對，零壹他才出生不到一年，但你看他什麼懂。就像……普通人一樣。”你現在真想狠狠親零壹一口！

巴恩斯神色複雜，嘴唇嗫嚅幾下。

“原來……我是克隆體……”

“不要傷心。”你握住他的手臂，語重心長地說，“以後我們三個克隆體一起生活，沒人會看不起我們。我們不比任何人差。”除了有點短命。

冬兵沉思片刻，鄭重點頭。

那一刻，他的眼神堅定得像入了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