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彈把一切都炸得稀巴爛,但不包括你的粉紅骨頭。
在最後關頭,冬兵突破了羅傑斯的壓制,但他沒有下手,于是你一盾牌把他扇到一邊去打算親力親為。
“幹得好,羅傑斯隊長,現在我們三個都得死了。”
“你對巴基幹了什麼?”你緩緩湊近他,看着他固執的眼睛,你決定……逗下他玩玩。“他不是巴基,他隻是個克隆體,就像我。至于真正的巴恩斯,誰知道他死在哪個角落了呢?”反正大家都要被炸死了,你死前發個瘋也無所謂吧?
羅傑斯的眼神從震驚、不敢置信、憤怒到心死,大概隻有兩秒,然後你們就一起被導彈引起的沖擊波掀飛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你被卷到半空又重重砸下,玻璃在你身後碎成數片,你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停滞了0.1秒,随後你開始下落。
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看着自己掉入水中,你還沒有死,但如果你不能及時浮上水面恐怕就要淹死了。
該死,你此時偏偏動不了一根手指,你的意識好像被困在大腦内,傳達不到四肢。你唯一能做的隻有拼命睜大眼睛,絕望地看着水面的光線離自己越來越遠。
但緊接着,你的領子突然被拽住,逆着水流被拖着向某個方向前進。你想回頭分辨是誰要将你帶走,但你的眼皮越來越重,你以為是死神。
你的身體徹底休眠了,但你發現自己還能思考,就像半夢半醒的狀态,有什麼東西從你的臉上滑下來,緊接着是空氣。
你大大地喘了一口氣,把呼吸道打開重新運轉,随後,你發現你能掌握自己的身體了,你來不及感受周圍的環境就先睜開眼睛,你的眼球一片刺痛,而且随着意識越來越清醒,疼痛警報也緩了過來,在你破破爛爛的身體上跳踢踏舞。
你躺在岸邊,冬兵坐在一旁看着你……準确來說是你倆,他把你和羅傑斯都救上岸了。美國隊長此時正昏迷不醒,你猜是因為失血過多,你那幾槍絕對打中了他的動脈。
“所以你決定了嗎?”你眯起眼睛,重新安分躺下,盡量讓自己舒服一點,現在你和羅傑斯可以說是誰都沒有和冬兵戰鬥的力氣了,所以他選擇誰死就誰死。
“……決定什麼?”
“殺誰。”你平靜地看着他的眼睛,他那雙迷茫的小鹿眼睛啊,真是我見猶憐(但沒有零壹可愛)。
“我……我不想再殺人了。”
看來洗腦技術果然靠不住,他要真是個克隆體該多好。
你歎了口氣,如果是平時,你有一萬種方法說服冬兵殺掉羅傑斯,但現在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看着他慌張地跑掉。
現在就剩你們倆了,你咬牙坐起來,翻找身上的武器,居然一把小刀都沒有了,正當你考慮徒手把羅傑斯掐死的可行性時,你聽到有人在呼喊。
那不是零壹的聲音。
你掙紮了一秒,以你的狀态,在陸地上肯定躲不過追捕,于是拖着疲憊的身體,你爬回水中,想着淹死也好過被神盾局抓到。
你在某個隐蔽的排污水管道附近上岸,好了,現在你知道自己雖然打架不行,但生命力尤其頑強。
不過,這次真的是你的極限了……
等你再次醒來,已經在安全屋了。看來零壹根據你手腕上的定位器找到了你,他正在處理你的傷口,他的臉上多了幾道傷痕,但都隻剩淺淺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