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目光，你點點頭。

零壹定睛望了你一會，轉頭舉手打了個手勢，裝扮成登山客的九頭蛇們便自動兩三個人一組跟着他出發了。

你征用索科維亞的警力調取全國監控搜尋兩人的痕迹，這一切在赫克托的默許下進行得很順利。

真是充滿官僚主義的甜美氣息。

你坐在警長辦公室裡的一張軟到不可思議的沙發上感歎，無聊了還可以一邊吃黃油曲奇一邊聽警長彙報今年的工作。

你陷在軟墊裡掙紮，警長從交通違章的嚴重性聊到人口出生比對犯罪率的影響，通訊器極為識時務地響了起來，總算能從官僚主義的糖衣炮彈中喘息一下。

你借口離開警局，到街邊才打開通訊器。斯特拉克男爵給你發來一則簡訊，似乎是堡壘廢墟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

很好，正好你也要去見他。

“異常？”

斯特拉克點點頭，示意操作系統的研究員調出使用權限，一些條目陳列在便于觀察的巨大屏幕上。斯特拉克拿出激光筆，紅點在第一條信息上晃了晃，你看到最近的時間，顯示在今天。

“這是堡壘中制造鑄鐵配件的生産流水線記錄，鑄造配件不算重要的生産線，所以沒有撤離。但在淩晨兩點左右，這條流水線被啟動了。技術人員排除了遠程遙控的可能———畢竟九頭蛇的安保系統你懂的。”他沖你眨眨眼睛，随後調出監控，畫面中的流水線确實是在運轉，甚至真的在鑄造什麼東西，你看見了燒得通紅的鐵水被傾倒進某個模具裡。

“你的意思是有人潛入堡壘廢墟？”

為了……打鐵？

你歪頭思考，第一個念頭是雙胞胎，但他們放棄自己的能力轉而依靠外力……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在王室和九頭蛇多年的影響下，索科維亞的國民是排斥複仇者的，他們總會在這樣那樣的情況得不到索科維亞的入境許可。不僅如此，寶石被交出後，世界理事會更是在多個領域為索科維亞一路綠燈，他們也會警告複仇者不要輕舉妄動才是。

“是誤入嗎？還是知道内情的人？”

“嗯……這都要拜托隊長調查一下啦！”他突然笑得十分燦爛，單片眼鏡險些架不住他皺起的鼻梁。

？？？

“什麼？”

“你不得不去。因為剛剛隊長提到的'鐘式E593型'分析儀還被留在那裡呢。”那是李斯特博士口中唯一能分析出圓形芯片的儀器，據他所說是前蘇聯的老機子。

“什麼？為什麼？”

“因為太重了！”斯特拉克一臉理所當然，“本來就是舊型号，用到的次數有限，當時是逃命要緊，所以就扔了。”

簡直毫無悔改的意思！好生氣！

“隊長。”他面帶譏諷，似乎看出你在想什麼，“隻要不是傻瓜就會這麼做，你得試着理解正常人的思維。”

好吧。你想。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