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黑寡婦對你的話持保留态度。
不過你暫時無法從手铐中解放是避免不了,就當作見到零壹前的練習吧。
你被黑寡婦确診為廢物,發配你到一個角落蹲好,順便望風。
“你就從沒想過做些好事嗎。”她的語氣平淡得不像個問句。你看向她,而她仍然專注于手中的信号發射器上。
“什麼好事?做正确的事?還是做對别人有益的事?”在你看來這兩者是很難兼顧的。
“做對所有人有益的事。”她毫不猶豫。
你裝模作樣地點點頭,似乎是贊同她的觀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就是在做好事?”你撐起下巴看向她,“難道複仇者聯盟是個完全公益性的組織、不被任何官方勢力左右?”
“……當然。”她發信号的手仍然穩得要命,但略有遲疑的回答———哪怕是肯定的語氣,也令你敏銳地感到一絲動搖。
“多高尚啊。”你眯了眯眼睛,笑着感歎道,“就像九頭蛇一樣。”
黑寡婦轉動眼球,額頭上若隐若現青色的血管,但最終眼神還是落回手下,接着發射信号。
由于她拒絕和你接着對話,你隻能無聊地看着外面發呆,舔舔嘴唇,已經一小時沒見到奧創了,希望他還記得給你們送飯。
遠處傳來敲打和焊接的響聲,你擡頭看了看棚頂裸露的管道和電線,你認得這裡。索科維亞。
奧創除了這兒,沒地可去。
你擺弄了兩下手铐,發現手腕上的定位器還在。奧創居然沒有把它毀掉,你心裡打鼓。閃爍的紅光提醒你它正盡職運作。
這就奇怪啦,為什麼沒人來找你呢?
你靠着牆慢慢坐下。
……不,因為你沒那麼重要。就像冬兵一樣,丢了一個也不礙事。
你洩憤般地摳啊摳,在水泥地上摳出一個小坑,正好能伸出去一隻手。你看了看自己被拷到一起的雙手,更生氣了。
你再次伸出手,打算自食其力,上演一場基督山伯爵的複仇。你完全沉浸在刨土的歡快中,直到有人踩住了你的爪子。
黑影将你籠罩,你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于是你慢慢擡頭。
奧創變得更大隻了……如果說他原本的身體隻是有些科技感,那麼現在這個身體隻能用猙獰形容,總的來說就是更不像好人了。
你縮了縮手,結果被踩得更用力了。
奧創用腳撥弄了一下你手上的手铐,發出輕蔑的笑聲:“你不是很想要嗎?怎麼到手了又不高興了,我的隊長?”
“貓在遇到危險時會把渾身上下的毛發都支起來,讓自己看上去更大,但我們都知道那隻是隻小貓。”紅發女人施施然起身。看來她已經發完求救信号了,還有功夫在這刺激奧創。
你還在拽自己的手,然而你發覺随着黑寡婦的話出口,奧創的腳又暗暗施力了。你很想直言讓他别再拿你出氣,但又擔心他一個反骨把你手踩折了,于是你隻能窩囊地蹲在地上,苦大仇深地盯着奧創那隻踩你的腳。
你開始摳奧創腿上的螺絲。
然後如願以償被一腳蹬開。
“我以為我會看到你們其中一人的屍體。”他有些失望,接着瞪了你一眼。
他居然盼着你死!你大為震驚,你以為你們很合得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