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冷靜多了,配合你的動作探頭,兩股涼絲絲的氣流快速拍打着傷口,有點癢。
“和澤莫彙報完了?”
他皺起眉毛,中間擠起幾道深深的溝壑。
“既然猜到我殺了其他人,還故意說這種話嘲笑我?”
“我以為猜錯了嘛。”你語調輕松,拿起新紗布給自己包紮好,看零壹還是一臉苦大仇深,“畢竟你的謊話說得太好了,我都信了。”
零壹重重哼了一聲。
“我不會再被你的甜言蜜語打動了,你天生就會讨好别人。”他停頓一下,觀察到你無動于衷的眼神,有些惱羞成怒,“表//子。”
你撇嘴。
他立刻尖叫:“你不要以為做出這副表情我就會去親你!想都别想,不許勾//引我!”
誰是婊子暫且不談,誰賤倒一目了然。
“你想//操//我嗎?”你直接問。
他看起來愣住了,張張嘴,上下打量你,卻不是用鄙夷的眼神;他既期待又疑惑,興許還有些殺意。
“……什麼意思。”
他的瞳孔在為你顫抖。。
“你還真敢想啊,零壹。”你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與他擦身而過,“是誰勾勾手指就貼上來?現在誰才是表//子?”
你感覺有人抓住自己的肩膀。
啊哦。
你被甩到沙發上,扯到傷口令你臉色白了一瞬。
“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說,我的失控能掩蓋你的過錯,你成為受害者便認為可以翻過這頁了?”
零壹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認真。
“不會的,現在是我心安理得了。你該受懲罰。”
你不自然地動了動脖子,這回真完了。
“我說過,澤莫讓我的腦子清醒得不得了,過去的現在的,那麼多,到讨債的時候了。而你,絲毫未發覺麼?”
你深感大事不妙———你想強調這點———這回真的很不妙。
零壹從腰帶夾層中抽出一小段皮帶,你看見頂端反光的金屬環,眼睛開始輕微抽搐;但你沒怎麼掙紮,隻是任由他把項圈套在你脖子上,然後束緊,溫熱的皮革抵住氣管,限制了你的呼吸;随後他将振金手铐的另一端扣在項圈突出的圓環上,令你不得不時刻舉起一隻手。
零壹知道你能解開,但有什麼必要嗎?
“隊長,你像隻招财貓,叫一聲聽聽。”
他愉悅地吹了聲口哨,雙手伸過來捏你的臉,兩腮被他掐得痛極了,肯定腫了。你意識到他在等你開口,于是隻能極不情願地小聲嘟囔幾聲,才躲過他的摧殘。
他得意地把你抱上車,拿上補給一路向南。
“現在可以解開了嗎?”你舉着一隻手,木着臉,眼神空洞。
“還有兩天就到威尼斯了,然後我們坐船去非洲。”
零壹完全無視你的話。
不是這樣的,明明他之前不是這樣的!
你在心裡委屈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