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含糊地應了一聲。
從你身上被撕開的衣服上來看,這是一場相當壯烈的談話。
埃裡克突然捂住臉,肩膀不住顫抖。羅斯曼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沒有追究。
“這家夥膽子真大。”安東尼隻從帳篷中露出一個腦袋,假模假樣地揉着眼睛,“聽好了,我們不會冒險晚上出去找他,要麼他自己回來,要麼白天我們去找他的屍體。”
“我可以付錢。”
安東尼從手指縫隙瞟你一眼,似乎想确認你的态度。但你和零壹拉拉扯扯,根本顧不上他們的讨論。
“但我想睡覺了。”
“我去我去!”你掙脫零壹,積極舉手,“不就是找人嘛,有什麼困難的,給多少錢?你跟我一起去嗎?”
“那……”羅斯曼有所遲疑,但埃裡克已經搶先一步按住你。
“你不能去。”你不能殺他。他說。
“為什麼。”你有些失望。
他背對着衆人沖你努努嘴,“明天還要繼續深入雨林,不宜消耗太多體力。”他轉頭,“羅斯曼先生,我也建議你白天再想解決方案。”
原來羅斯曼真的在瓦坎達有人脈啊,怪不得這倆傭兵這麼保他,你還以為他随便說的。
你失落地看了一眼零壹。
看來你們還要在這個散裝小隊多待幾天了。
但有人把這一眼理解成了别的東西。
“要不,你今晚和我睡?”羅斯曼遲疑道。
但還沒等你同意,就被兩個傭兵架着拖進帳篷裡了。
“祖宗,看在我們出身同源的份上别搗亂了成不成?”
埃裡克疲憊得像老了十歲,按住他的搭檔手裡蠢蠢欲動的刀片,把自己的睡袋讓給你。
他終于明白,比起擔心身體傷害,還不如思考一下如何直面精神污染。
你看了看身上的睡袋然後擡頭:“那你們還有罐頭嗎?”
下一秒,傾盆罐頭雨砸在你腦袋上,伴随着安東尼“滿足你!吃死你算了”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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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你神清氣爽地第一個從帳篷裡鑽出來,緊接着跟着神色凝重的兩人。
“沒有人說你睡着了喜歡打人嗎?”安東尼抽搐着泛紫色血絲的嘴角,而埃裡克的一隻眼眶青了,他現在表情有點呆滞,可能是語言系統還沒啟動。
你瞪大眼睛,對他們的污蔑十分惱火。
不想解釋,你被他倆聯手欺負了,有口難辯,委屈。
衆人沉默地吃着早飯,安東尼在早飯結束前帶着裹屍袋回來了,他将袋子丢到車後備箱裡。
“這倒黴蛋死在一棵猴面包樹下,估計是碰上花豹伏擊了。”埃裡克此時已經緩過神,聞言看了你一眼,“估計是打擾花豹□□了,這個期間花豹的脾氣跟魔鬼一樣壞。”
可惜除了你們四個人以外,沒人能欣賞他的幽默感,一種沉重的氣氛在其他幾人之間蔓延。
“拍攝的事先放一放,我們先去瓦坎達請求救助。”羅斯曼沉思片刻下達了這個決定。
雖然你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救助的,但這算是幫了埃裡克和安東尼吧?
沒錯!這在你的計劃之内!
果然這個隊長你不當,就很難有人能勝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