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看着地上的針頭,臉色變了幾變,你不知他在想什麼,總歸不是正經的猜想。
因為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始用照顧小孩的眼神看着你。
“你為什麼。”他停了下來,調整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更溫和了,“為什麼會有個針頭插在肉裡?”
這家夥不會以為你吸毒吧?或者給自己打興奮劑?
明明你隻想治療失眠而已。
……就算解釋了他也不會信吧。
感覺有點煩了。
而且從剛剛開始,你就察覺到有誰在監視你,你對視線很敏感,不可能出錯。
是來追你的?不,如果是九頭蛇的人,你正好坐在窗前,早就被射擊了……
是巴恩斯那邊的?還是他也在被追殺?
試探一下吧。
“巴恩斯,你和羅傑斯也做過這種親密的事吧?”你偏過頭,暫時将視線轉移,停留在滾到你手邊的李子上,它唾手可得,但你不喜歡這種水果,“也對,如果不是百分百信任的人,是沒辦法這麼做的。”
氣氛開始僵硬。
冬兵扭了扭脖子,深吸氣,看起來在克制一拳把你掄倒的沖動。
“……你想說什麼?”
你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這隻人手的溫度正因情緒變化而上升。你不甘示弱地看向他的眼睛。
“隻是想提醒你,别把我當成羅傑斯,我不會告訴你每個問題的答案。”
脈搏顯示他聽到“羅傑斯”的時候,心跳錯拍了。
嗯!你就知道他倆肯定有奸情。
冬兵是九頭蛇的資産,現在分家了,他歸你,都沒意見吧?有意見不采納;羅傑斯先生不是九頭蛇所以沒有财産分割權哦。
你的手被拍開,冬兵陰沉沉地看了你一眼。
“明白。”不太情願的樣子。
他咬牙切齒猛地捏緊你的胳膊,血液飛濺,噴了他一臉。
看着他郁悶的表情,你努力忍住到嘴邊的嘲笑,輕快地道歉:“啊,抱歉,不小心濺到你嘴裡了。”
話音剛落,你突然感到脊背發涼,從剛剛就似有若無的視線越來越清晰了,有種莫名的緊迫感。
你想放松,但抖腿時無意間蹭了一下巴恩斯的腰,他瞪了你一眼,松開你的胳膊,探頭去拿醫療包裡的紗布。
你驚然醒悟,那股視線沒有開槍,應該是在等待時機,巴恩斯離開“掩體”的時機!
你一把将冬兵的腦袋按在桌上,幾乎是同時間,你的手背被子彈擦過,留下血痕。
真是千鈞一發。
你還沒喘勻氣,就被冬兵一把拉下桌,遠離窗口。
“你慢吞吞的找死嗎?!”
他一連推了你好幾下,還踹了你一腳,把你趕到門口。
“他的目标是你,想射我早射了!”
你還想回去拿自己的背包,結果被他半拖半抱帶離現場。
“操!”
你們離開公寓樓,巴恩斯提議分開跑,甩掉敵人後在市中心醫院集合。
“巴恩斯,你會回來的對吧?”
在你不舍的眼神下,他頭皮發麻地跑了。
要是他就此離你而去怎麼辦?
那種事情不要啊!
你不知道醫院在哪,但一般公交車站牌會标識出醫院之類的地标建築。
醫院……離這裡有些距離。
你翻了翻口袋,發現自己沒有錢坐公交。
巴恩斯不讓你帶背包,巴恩斯壞!
———!
你似乎聽見風的聲音吹過。
上一秒還在思考怎麼去醫院,下一秒就被一把武士刀釘公交站牌上了。
很好,現在隻要打急救電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