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零壹是真想上。

三個壯漢并駕齊驅沖進了房間，房門徹底報廢。

零壹死死盯着你摸死侍臉的手，仿佛那不是手，而是牛牛。

“我在審訊他。”你面無表情，又摸了兩把，零壹的眼皮也跳了兩下，好玩，“滾出去。”

“You are the boss.”交叉骨率先離開，看他嘴邊的油漬，應該是回去急着把早飯吃完；你們折騰了一早上，吃飯時間也隻能見縫插針。

你為什麼這麼清楚？你肚子也餓癟了。

巴恩斯走前指了指死侍：“别聽他的話。”估計他已經飽受折磨，“……無論如何，就，别聽，我們也不會聽。”

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你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但，你真的很在乎。

他說你是Captain America Jr這句話。

或許死侍不會讨好别人，但他對惹怒别人這件事總是得心應手，就連你們中最老好人的巴恩斯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們應該給他點教訓。”零壹走到門外停下，轉身，表明他确确實實是滾出去了，“讓他知道有些話不能說。”他的憤怒是冰層下的深海漩渦，因此能在敵人面前強壓下來，沒有跟你發作；你知道他情感豐富，容易被外力左右，但他擁有和你一樣的某些特質，比如，他懂得時機。

“……過來，親愛的。”

你突然想到一個好點子。

零壹對你的稱呼受寵若驚，遲疑片刻後仍然走近你，大概覺得你笑得如此燦爛的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但他無所畏懼。

“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我們得在國王回來收拾殘局，他可不希望看到我們在這。”你伸手把他摟過來，拍了拍他的腰，“按你說的，随便給他點什麼懲罰……總之交給你了，要快，趕在小國王回來之前。”

“哦……”他呆愣點頭，嘴巴微張一副蠢樣，但你的意思已經傳達過去了。于是你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開他後徑直離開吃你的早飯，将他留下。

索科維亞的大使館是一棟前鄰主幹道的兩層小樓，除了周圍偶爾巡視的軍隊，就像尋常人家一樣低調，如果不是國王的到來，它還會繼續夾緊尾巴，靠公費混吃等死。今天似乎也和伍科維奇說的日常沒什麼差别，隻是巡視更加頻繁了。

這是你在窗邊吃下第五片雙層吐司夾芝士後得出的結論。法比安擔心你被發現，把你擠在角落，隻有抻着脖子才能看見街邊的景色。

她一直沉默，喝着紅茶，眼睛總有意無意地到處掃視，有時盯着你，有時盯着大廳走廊，有時又垂下頭看自己的指甲。

你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點了點，正想找個話題破冰，法比安便迅速擡頭，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你在打什麼暗号。

你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像編好程序的機器人。

“法比安小姐。”是未婚妻！你提醒自己，“這是你第一次執行任務？”

“對，比我想象中簡單。”她坦言，看來她聊自己比單純面對你更放松，“我沒做什麼僞裝，索科維亞……也不是需要特别謹慎的地方。”

她語氣中帶着輕蔑。

看來小國王和她還得磨合很長時間……

你低頭啜飲，風吹過紗簾，帶來了一些汽車尾氣。

“赫克托最近怎麼樣？”你看着她走到窗前，微微側頭；街邊停下一輛車，一個人影正快步走向這棟别墅，将護衛甩在身後。

“他……還好吧。”法比安喃喃自語。

難以想象對于一位國王來說，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急迫。

你卻沒有看着他走進來，拿起通訊器：“零壹，你那邊怎麼樣了？”

通訊被接通後爆破般的怒吼傳來，緊接着是乒乒乓乓一陣打鬥聲，偶爾還參雜着幾聲嬉笑。

你将通訊器放在桌子中間，在法比安不安的注視下，用刀叉切開第六片吐司。

嘩啦———！

一樓的窗戶被人撞碎，一道褚紅色的身影飛過，直直沖向歸來的國王，赫克托遲疑地停下，在死侍離他隻有一拳遠時才反應過來要跑。

死侍像揪兔子耳朵一樣揪住了赫克托的外套，把他整個拎起來。

你們在屋裡都能聽見小國王的怒吼。

“把我放下來！！！！咳，咳咳……”

國王就是國王，這種時刻都不說一個髒字。

你默默贊歎。

“他為什麼……赫克托！”法比安來不及質問你，帶上槍踢掉高跟鞋，推開窗戶跳下去，追她的任務目标去了。

你瞄見有幾隊人馬立刻從大使館正門露頭，然後你就忙着吃吐司了。

當複仇者聯盟介入把小國王從這場雞飛狗跳的鬧劇解救出來，你已經吃完了早飯，并且等着零壹狼吞虎咽吃完他的第七個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