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快被龍二公主那厮折騰得快要死了,帝君才慢騰慢騰地趕來,然後帝君也差點被妒意大發的淩華做成冰晶永遠地留在北海。
一身冷汗。
春春坐起在榻上,便聽帳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南華山的那隻小火松麼,這才多久的工夫,就化成一個美豔的女子啦?”
揉揉自己的腦袋,記起當日在北海是流濯将她救了下來,便道:“謝過流濯醫仙救命之恩。”
“啧啧,小嘴兒真甜,”流濯揭開最後一簾錦帳将手中的藥碗放下,“以前在南華山的時候你可是一直不待見本醫仙呢。”
春春道:“誰讓你一直想拿我入藥。”這種情況,要她怎麼給他好臉色。
“這不是還沒把你做成藥麼,”流濯指着幾上的藥碗道,“記得把這藥喝了,不然帝君可要将本醫仙吊着打了。”
春春鼻頭一皺,心不甘情不願地捧過藥,問他道:“帝君呢?”
那日被倩倩渾渾噩噩一鬧整個人頭痛得厲害,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似乎聽見了帝君的聲音,想來是帝君回了九幽殿了。
“他?”說起帝君,流濯像是很鄙視地道,“聽聞你在北海受了欺負,前幾日身子骨剛好利索些就親自去了趟北海為你報仇去了。”
春春一驚,喝到一半的藥留在唇邊,任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擡眸望向榻下人,“帝君對龍二公主做了什麼?”龍二公主說到底也是九鳴天的人,帝君不會當真因為她開罪了北海吧?
想起平素淡然而傲嬌的帝君大人,春春不禁心想:許,帝君從未将這九重天裡的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裡過。
流濯道:“嗯,也不過是毀了她的容罷了。”
“毀容?”春春不确定道,“帝君就不怕天帝降罪?”
于一個女子而言,容貌是何等重要,況且龍二公主身份尊貴不說,原本又是個貌美如花的絕色佳人,這口氣怎麼會咽得下去。此事定是會鬧上九思天,帝君這回…下手也忒重了。
流濯不甚在意地哼道:“降罪或許會有,輕重程度就難說了。”天帝的心思向來難測,而近年來北海在九鳴天的聲望也是愈來愈高隐隐有做大的趨勢,天帝要是輕輕揭過這一頁也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