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是這樣???
栗山奈和看着旁邊那位端着一份全家關東煮,正在将竹輪卷、燒麥卷、靈魂大根、年糕福袋……大口大口往嘴裡塞的松田陣平。
發出了今日的第三次疑問,怎麼就變成這樣?
松田鼓着腮幫子,含糊說道:“關東煮還是羅森的好吃……”
栗山:“那你去羅森啊!”
“你以為我想來…”松田放下關東煮,又扯開一個三角飯團,“還不是目暮警官和班長那家夥,讓我過來的。”
松田:“說什麼局裡有事……不放心你……多個人好照應……拜托了……就我最閑……都是些屁話!”
原本負責全家便利店的是目暮警官和栗山奈和,但目暮警官臨時接到來自黑田課長的緊急電話,隻能先回警局一趟。其他搜查三系的人也已經被派到其他另外便利店,最後就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從白天到晚上,全家輪崗的店員換了又換,他們仍沒發現可疑人員。
莫非不是全家便利店?
栗山奈和扶着額頭,看着他手上的大塑料袋,印着全家logo,裡面還有薯片果汁礦泉水等雜七雜八的食物。松田陣平雖然看着不靠譜,但他神經再大條也不可能隻為了買一堆吃的回來。一定是借着挑選商品的機會,在裡面仔細觀察一番。
栗山低語:“所以呢,進去有什麼發現?”
“看不出來,還挺機靈的。”松田拿出一瓶礦泉水遞向栗山奈和,自己又拿起一瓶果汁。
栗山揶揄道:“給後輩拿礦泉水,自己喝果汁,這像話嗎松田前輩?”
“你少啰嗦……”松田不滿地撇撇嘴,将擰開還沒喝的果汁重重捶給栗山,拿回她手中的礦泉水。
從單方面被這位幼稚的前輩冷嘲熱諷,到終于學會反擊回去。栗山奈和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兩人也在互怼中逐漸熟絡起來。不同于伊達前輩對晚輩的悉心照料,松田前輩說話難聽又不好相處。但就是這種性子,共處久了反而更有同齡人間的松弛感。
栗山奈和時刻緊繃的神經,也在與松田的玩笑中,得以放松片刻。
松田:“店員是輪崗值班的,我進去見到的那位身材瘦小、四肢纖細,不像能拎起鐵棒毆打出租車司機緻死的體格。以屍體上的毆打痕迹推測,兇手體型更為健碩。便利店冰櫃後方是個儲藏室。倒是有隐藏兇器的空間,可惜我進不去,也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栗山奈和雙眉緊蹙,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三分之一的機會,羅森、全家、711……
連環殺人犯到底藏在哪家便利店?
一邊是有可能再次發生的命案,一邊是伊達前輩的性命。如果不能盡早确認全家便利店是否安全,她便無法在出事前趕往伊達警官處。
栗山奈和雙眸微閃,想起之前「萬事屋」的抽卡系統或許能派上用場,剛準備呼叫代代子,松田陣平湊了過來。
松田往栗山身前大跨一步,嘴角上揚,附耳低言:“喂栗山,你演技如何?”
栗山:“?”
松田示意栗山往全家便利店的方向走:“我有一個主意……”
兩個輪廓不清的長影,被一陣強光印射在人行道上,一輛白色跑車從兩人身後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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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接到與苦艾酒一同執行任務後,波本直到今日才完成任務回到東京。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與苦艾酒從互不認識,到相處融洽。
琴酒說的沒錯,他和苦艾酒确實挺合得來,不聽命令,獨來獨往,我行我素。但這并不妨礙他伺機從苦艾酒處套取情報。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波本。”貝爾摩徳旋起一支口紅,放下副駕駛上方的化妝鏡,視若無人地補起妝。
“這麼晚了還補妝,是有什麼約會麼?”波本一隻手托着下巴,另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貝爾摩徳:“我可以把這句話當作是對我的關心麼?”
“你随意。”安室透望向車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準确來說,是兩個。
相似的黑色短卷發,隻是長短不同的區别。有些親密的距離,似乎在竊竊私語。
安室透神色微詫,一眼便認出是他曾經的警校好友松田陣平。另一位,則是前不久還在和他飙車的,琴酒座駕上那位神秘女子。
他們怎麼會認識?看起來還很熟??她是警方的人?又怎麼認識琴酒?
眼角餘光撇到正望着窗外的波本,苦艾酒順着視線探去:“原來波本喜歡這種類型阿,是個小美人。可惜,人家已經名花有主。”
“我随便看看而已,你還當真了麼。”安室透轉頭望向貝爾摩徳,輕踩油門,駛入無盡長夜。
“嘴上說着關心的話語,眼睛卻盯着其他女人。原來你是這種人,波本。”
安室透挑眉輕笑,不否認也不當真,眼神深邃莫測。
馬自達RX7快速消失在街角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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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背後掠過一陣涼風,吹起西裝衣擺。原本背向街道的松田陣平在聽到一陣熟悉的引擎聲後,轉身尋着聲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