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謝謝你了,柯南。
柯南:“但是栗山警官,你平時到底做的什麼兼職?怎麼會連安室先生都懷疑上,你是什麼組織派到警視廳的卧底嗎?”
栗山:“卧底你還直接問呐?”
柯南:“看着也不像,卧底可比你謹慎多了。”
“……”
栗山知道柯南是在意指東都大廈那件事,沒好氣地挂斷了通話。
原來安室透之前說的考察是這層含義。
想着想着,栗山奈和已經走到警視廳的地下停車場。
往周圍望了望,沒發現自己的車。
才想起來今天沒開車……
不對,開了。
但是去拉面店之前,停在波洛咖啡廳附近的停車場,後來跟着警車回到警局,把車落在那兒了。
栗山奈和站在停車場内,一動不動猶豫了五分鐘,歎了口氣,無奈地回到一層打車。
她走到大門外,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後座門。
“你好,去波洛咖啡廳。”
……
晚上十點十五分,波洛咖啡廳内。
安室透從拉面店回來後,看到小梓小姐一個人在打掃,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于是讓她先下班回去,自己一個人獨自将餐具清洗好,把桌椅擦了一遍,又将椅子倒在桌子上,把地闆也拖洗了一遍,再将椅子放下來。
一切收拾完畢,他解下了咖啡廳的圍裙,反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幹幹淨淨。”
叮鈴——
玻璃門從咖啡廳外被推開。
“你好,我們已經打……”
看到來人後,安室頓了一下。
栗山奈和。
外面的雨很大,安室看到她的頭發有些被打濕了粘在白皙的脖子邊,身上的衣服也是深一片淺一片的。
“栗山警官不是回警局了麼?”
“忙完了,回來取車。”
安室點點頭,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栗山奈和:“擦擦?”
栗山接過毛巾:“聊聊?”
還未等安室透答應,她便拉開距離最近的一把椅子,坐在吧台邊。
安室透倒了杯水遞給栗山奈和:“現在隻有涼白開了。”
栗山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謝謝。”
栗山:“安室先生,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為什麼執着于和我吃飯,你說是為了考察我麼?”
安室:“記得。”
栗山:“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吧。”
栗山補充道:“柯南跟我說了,他告訴了你我做……兼職的事情。你和我吃飯,是覺得我可疑,故意接近我的對麼?”
安室透沒有否認。
栗山:“你說的考察,其實是在調查我,對麼?”
安室依然沒有否認。
栗山:“除了長澤蒼樹,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安室還是沒有否認。
安室:“栗山警官有很多秘密。”
栗山坦然承認:“是,沒錯。但因為是秘密,所以很抱歉許多事情不能告訴你。”
安室點點頭。
栗山:“安室先生呢,你有秘密嗎?”
安室垂眸看着吧台,沉默不語。
栗山笑了笑:“你的秘密也許一點也不比我少。我沒辦法與你做到完全的坦誠相待,自然不會要求你這麼做,也不會追問你為什麼要調查我。在這個安全距離下,我們還是好朋友。
所以,你以後不用刻意接近我的,甚至是考察,還是調查我。我有我的隐衷不能說,但也絕不會做出危害警視廳、或是這個國家的事情。身為警部補,警方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這點是永遠不會變的,我可以向你保證。
也希望可以停止你對我的疑慮與調查。”
安室:“好。”
栗山起身:“話就說到這兒,我想我們以後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再一起吃飯,但還是很感謝安室先生這段時間的陪伴,謝謝。”
栗山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外面還在下雨,但比來時小了很多。停車場離咖啡廳有點距離,栗山用手擋在額頭上方,走了出去。
一路上栗山奈和走的很慢,其實她還有些問題沒問出口。
比如安室透聽到自己與步美的對話後,為什麼是那種表情?他是在生氣麼?
她跟步美聊的都是萩原的事情,與萬事屋,與長澤家都無關,他為什麼要生氣?
她之所以和步美說那些話,也是擔憂萩原的安全問題,萩原還是安室的警校好友,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這重要麼,似乎不大重要了,以後也不重要。
距離停車場還有點距離,栗山繼續往前走。
突然一隻手往回拽住她的胳膊,推拉間一個踉跄後背狠狠地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擡起左手下意識想反擊,卻被對方強行摁在牆壁上。
頭頂上的路燈一閃一閃,栗山奈和這才看清對面之人。
“安室先生?”
安室的襯衫被雨水打濕,右手手肘撐在牆壁上,另一隻手牢牢禁锢住栗山奈和的手腕,俯身靠近。
“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栗山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