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個誤會,事實上,我們隻是在讨論你身邊跟着的那個小跟班,他叫什麼來着……巴蒂?”詹姆勇敢地對上了弗洛倫斯看不出情緒的藍眼睛,同時抽出右手在西裡斯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下。
“嘶!”感知到疼痛的西裡斯差點彈起來,他終于回過神來,在詹姆期待的眼神下幹巴巴地說道,“呃,你怎麼來了?”
這時輪到弗洛倫斯揚起眉毛了,她明亮的藍眼睛狡黠地閃着,“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變成了斯萊特林,連格蘭芬多的長桌都來不了了?”
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西裡斯偏偏不能當着詹姆和萊姆斯的面反駁,一時之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猜西裡斯的意思是你怎麼突然之間不和他裝不熟了。”詹姆裝作一副好心腸的樣子翻譯道,瘋狂地對西裡斯用眼神示意着。
“噢——”弗洛倫斯這時候拿捏起實打實的純血統做派了,她漫不經心地拖着長腔,眼睛上下打量着西裡斯的表情,在那對俊秀的眉毛快要打結在一起前,才慢悠悠地開口,“當然是因為,我現在不想要這麼做了。”
“你這算是什麼回答啊?”西裡斯惱火地擡頭看向弗洛倫斯,正好對上她興緻盎然的眼神,這種仿佛被看透的感覺讓西裡斯頭皮發麻,他迅速轉移了視線。
“我看你自己很清楚原因,不然你的回答也不至于值一加隆,不是嗎?”弗洛倫斯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凝視着西裡斯。
看來今天不說出那個回答,她是不會善罷甘休了,西裡斯在心裡哀嚎一聲。他并不是不敢說出口,隻是這話當着本人的面說出來,未免有些……太像抱怨了。
“因為雷爾和小克勞奇都喊你弗洛麗,而我喊你弗洛倫斯。”西裡斯視死如歸地開口道。
“天呐,我沒想到你居然打算用這個答案換波特的一加隆,西裡斯。”弗洛倫斯不可思議地看了西裡斯一眼,就好像今天她才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怎麼了,這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嗎?”一頭霧水的詹姆茫然地看向弗洛倫斯。
“我的家人才會喊我弗洛麗,這麼說,你也想像雷爾一樣當我的弟弟,我居然不知道你終于願意承認你是我的遠房表弟了。那麼,既然這樣,我允許你之後喊我弗洛麗,親愛的表弟。”弗洛倫斯心情愉悅地拍了拍西裡斯的肩膀。
“等等,那為什麼克勞奇家的男孩也可以喊你弗洛麗?”詹姆不負福爾摩斯的熏陶,敏銳地抓住了一個被刻意忽略的例外。
“你知道,純血家族之間總是有許多的血緣關系,說不準你和我也是什麼親戚呢,波特?”弗洛倫斯沉默了一瞬,含混地反問道,同時沒有給詹姆插話的空檔,緊接着對西裡斯說道,“我今天來是為了給你邀請函,下周六鼻涕蟲俱樂部的第一次聚會,斯拉格霍恩教授等待着布萊克少爺的大駕光臨,同時他也希望你能帶上雷爾,親愛的表弟。”
“你知道我不喜歡參加這種……”西裡斯話音未落,就看到本來打算轉身離去的弗洛倫斯重新回過頭。
她俯下身,額間的碎發拂過他的臉頰,仿佛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髒上掠過,他聽到她的聲音低聲地在他的耳邊響起,親密似耳語。
“我需要從斯拉格霍恩那裡得到那個秘密,幫幫我,西。(Help me , Si.)”
在弗洛倫斯起身離開時,西裡斯嗅到了來自她頸間清麗的紫羅蘭香。
西裡斯罔顧在弗洛倫斯離開後越來越大的議論聲,在那些聲音裡,布萊克和伯斯德被不知道什麼詞彙串聯在一起。
他看着弗洛倫斯剛剛放在他手裡的那卷用絲帶綁着的一小卷兒羊皮紙,那是斯拉格霍恩的邀請函。
西裡斯拆開了香槟色的絲帶,心不在焉地看着羊皮紙上的字,直到他不經意地把羊皮紙翻到了背面,那上面有着一行明顯是用魔法留下來的金色字迹,因為時間的緣故已經快要消失了。
那行字寫道:
“紫羅蘭同意天狼星的觀點,所以她決定離這顆既不确定軌迹、又能讓她快樂的行星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