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問:“孔家怎麼對你們有恩了?”
那小生道:“有一年黃河發大水,我爹乘坐的小船被大浪打了個底兒朝天。正巧,潇潇的父親坐着大船經過,救下了我爹。自此以後,兩家就十分親密。”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的不對勁兒啊。
許君轉念一想,問道:“那你可認識潇潇她姐孔月?”
“她姐啊,孔月。”小生流利的說:“當然認識了。她們家的事兒,我熟悉的很。”
許君停下了腳步,沉了臉,想再确認一遍:“潇潇的姐姐不叫孔月,叫孔朝。”
小生恍然大悟道:“對對、我記錯了。是孔朝。”
許君轉身擋在他身前,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你說的潇潇她姐根本不是孔朝,是孔婉。你先前說兩家十分親密,竟然連潇潇本名都不知道,何來親密一說?你徹頭徹尾就是個騙子。”
小生見瞞不住了,一改剛才清純模樣,正色道:“你讓我見她,我是來幫她的不假。即使你攔我,我今日也要見到她。看你緊張的樣子,想必心裡是對她好的。我不求你如何信我。若是你不讓我見,我便找你們這裡的老鸨,有的是辦法見她。”
許君心裡有了一個想法,在小生說話期間,腦中問0921:“可知此人身份?”
系統0921:“抱歉,庫存隻有孔月的身份。沒有其他人的。”
“你說說你,有什麼用,擺到那裡連個花瓶都不如,花瓶至少還能看,你呢,看也不能看,一問三不知。”
系統0921實在不想聽許君啰嗦,在她沒有說話的時候就退下了。
“你……”看來系統都靠不住,隻得憑自己了。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僵持着,許君不肯讓半步,“那好,我隻問你一句,你可聽說過系統這個詞?”
小生瞳孔瞬間擴大:“你,你從何聽說系統這詞?”
許君長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坐在一旁的走廊長木紅椅上,“來來,哥們兒,坐下聊,我都好幾年沒見過同時代的人了。你是不是任務主也是潇潇啊?真沒想到,她竟然能讓所裡派來不止一個宿主。”
小生與許君想的一摸一樣,這簡直就是他鄉遇故知啊。激動的拉着許君的手:“妹妹呀,我終于見到同行了。”
許君嫌棄的将手抽回:“那個,小哥哥,咱慢慢說來。再者,我二十七,名叫許君,咱倆不一定誰大誰小呢。
小生一聽,笑道“嗯,是該叫你一聲姐姐,我才二十一,你叫我小喵吧。而且,不是小哥哥哦。”說着眨眼歪頭,鼓了鼓嘴,做了個喵喵狀。“人家是小姐姐拉。為了能進這裡不得不變裝啦。”
許君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怎得剛才還覺得能好好說話,這會兒功夫開始賣萌了。三歲一個代溝,這有倆代購果真适應不了。
“好了,小喵,快告訴我,你是啥任務?”
“哦哦,我要将這東西給潇潇,她将來應該能用到。”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上面用楷體寫着幾個大字“新元十年河南省新安縣青陽戶貼”并蓋了新安縣知縣的大紅章,又下角标注了“民籍”。
戶貼是此朝代人的身份證,無論是要納稅、科舉都得要戶貼。孔月現在得戶貼正在莺娘那裡壓着的,不過由原來的“民籍”改成了“樂戶。”
樂戶就相當于賤民了,是不許參加考試當官的。
如今這小喵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為孔月以後的道路掃平障礙。許君高興的問道:“我的任務是輔佐她當官,那你快去向莺娘贖了我們。這樣咱們就能趕快完成任務了。”
小喵不好意思的沖許君笑道:“姐姐,我隻有十兩銀子。”
許君笑道:“不急,又不在今日,我們等你,你去府裡取了銀子。再來贖我們。”
小喵急忙道“不是的姐姐,十兩,是我全部的積蓄啊,再多一兩也沒了。”又低了頭道:“而且,我也沒什麼府,我現在還是孫府的丫鬟呢。這銀子是存了三年的。”
“什麼!你沒錢……”
許君剛還認為看到希望了,結果不到一分鐘就破滅了。
怎麼宿主各個都是窮光蛋啊,就沒個掙錢的金手指嘛!她無奈的歎着氣,看來逃跑才是唯一的途徑了。
孔月寫了七頁,硯台裡的墨都用完了,準備出來打些井水,正看到許君和小喵在那裡不知說些什麼。小喵一身男裝,靠着坐着的許君,十分親近。被孔月誤認為是調戲許君。
這邊就要上前去幫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