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曜一臉嫌棄“徐公子還是回家養病吧,染給本宮就不好了。”言下之意,誰關心你身體怎麼樣啊,别牽連了本宮才是正道。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裝正人君子的徐岑感覺臉有點僵,這樣還怎麼愉快的玩耍啊。袁曜則是在心裡冷笑,别急,你們幾個一個個都有。
賀雲岚盯着一頭冷汗打破僵局:“殿下,太傅們還等着呢。”
袁曜看向賀雲岚,一時間賀雲岚竟緊張的無法動彈,袁曜看過來的一刹那就好像有錐子刺入他眼睛,在這目光下賀雲岚渾身上下都好像被人看光。賀雲岚搖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腦海,開玩笑,這人可是廢物太子啊,怎麼可能有這種眼神,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賀雲岚其實并不是朝中大臣的子嗣,他舅舅是禮部侍郎賀春還,父親是個入贅的芝麻官,他入京後一直是依附舅舅過活,也是靠舅舅他才能進宮擔任太子伴讀。
袁曜垂眸,剛才他在賀雲岚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鄙夷,這人,會不會有問題?
今天的外人有點多,袁曜很出息的沒有鬧的太過,這已經讓景安帝喜出望外。
沒有鬧得太過是相對來說,這些大家公子哪裡見過像袁曜這種不按常理行事的人?一天下來,他們也是被袁曜折騰得累的不行。
徐岑拖着身體回家,徐太傅正帶着一臉慈祥的笑容堵在門口,徐岑強打精神看向自家父親,最終還是沒抗住,咣當一聲倒在徐太傅面前,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徐太傅被徐岑吓到了,叫來小厮把徐岑搬回卧房,又請來大夫,确認徐岑隻是勞累過度才放下心來。徐太傅捋了捋并不長的胡子,在心裡默默給徐岑鞠了一把同情淚,侍奉太子爺,苦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皇宮裡。
袁曜正端坐在桌前練字,他一手好字拿出去還是能唬人的。
“殿下!殿下!”袁曜的内侍一路狼嚎,撞歪了袁曜的三盆花,看的袁曜一陣肉疼。
豆子跑到袁曜面前時還在大喘氣,袁曜轉過身來側坐着:“别急,慢慢說。”
豆子胸口劇烈起伏:“殿下!不好了!”
袁曜饒有興味地看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話。“那些伴讀突發惡疾死了?”
豆子左手撐着膝蓋,右手連連擺動,說的話還帶着喘:“不是不是,是那些公子哥都累倒了。”
袁曜的眼角迅速垂下,把頭扭到一邊:“這算什麼不好了,我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兒。”沒把這群公子哥折騰的打退堂鼓,袁曜覺得自己很失敗。
景安帝在門外全程圍觀了自己兒子變臉的過程,他感覺自己頭有點疼。見到景安帝的宮人打算行禮被景安帝制止,他悄悄走到袁曜身邊,揮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袁曜。”袁曜神遊還沒回來就在半路上撞到了自家父皇。
袁曜自知理虧,索性在父皇問罪之前承認錯誤。
“父皇,我錯了。”
景安帝對袁曜這副乖寶寶的樣子顯然很受用,他略一挑眉:“哪兒錯了?”
袁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道:“我不該在徐岑飯裡滴墨汁的。”
“還有。”
袁曜眼神四處移動,拒絕和景安帝正面交鋒。
“我在王汀的凳子上放了釘子,還把賀雲岚和徐岑綁在一起捆在樹上。還有……”
“夠了!”景安帝聽不下去了,他覺得很對不住朝中大臣對自己的信任,讓那些孩子受苦了。
“袁曜,你已經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