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回頭瞪了他一眼,聲音裡滿是不耐煩:“去,你既然受了傷就在病床上給我躺着,要不然放你回去你死在半路還是我的責任呢!不要添亂,本來受傷的人就多,還有人在這裡添亂,真是麻煩。”
伸二嘴角抽抽,這醫生的脾氣還真是火爆,好像自己還沒有說什麼特别過分的話吧。伸二還是耐下性子繼續道:“醫生,其實我受的傷并不是特别重,而且我自己就是醫學院的學生,要處理自己的傷口并不是特别困難,你們還是把時間花在其他病人身上好了。”
醫生這回好像稍微平靜了點,思索了一陣,聲音倒是降了幾度:“既然你是醫學院的學生,那麼……絕對不行,就算你是醫學院的學生,也不可以直接離開,再待在醫院觀察3天再說,不要想着偷溜,否則……”
準确的捕捉到了醫生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發現果然前輩就是前輩,不是自己這個學生可以惹得起的。滿臉寫着無奈和些微的不滿,伸二終究還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病床,坐在床沿上發呆。
之後,他看見了那個聖杯戰争裡的魔術師殺手,就是那個炸掉了整個酒店,害得自己沒地方住的家夥。他還是穿着一身黑風衣,臉上比起之前更加頹廢,但是當他看到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時,整個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柔和下來。
表示對晚間八點檔的溫情戲碼不感興趣,伸二的關注都放在了不遠處的電視上,裡面明顯在報道這次的特大火災。令伸二感到驚悚的是,整個新區幾乎沒有逃出來的人,看來自己和那個男孩算是極幸運的了,而這間醫院裡大部分病人都是周圍地區被波及到的居民。
該說不愧是魔法導緻的非自然火災麼,就連逃出來的人都少的可以算出來,這時候,伸二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自己家的房子其實也位于火災範圍内。那些曾經的回憶,那些關于母親的物件,那些被自己用一條鐵鍊封印的自己的另一面就在一場大火中煙消雲散。
伸二突然覺得心髒抽搐了一下,就連指尖都感覺到了一陣麻木,嘴裡泛出一股腥甜的味道。然而,他到底是沒有吐出口血來,散亂的長發遮擋住了臉上的表情,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沉郁,或者說是陰沉。
就這樣保持着這個姿勢坐在病床上良久,就像是一尊雕塑沒有任何活動,伸二感覺心口的疼痛終于緩解了。緊随而來的似乎是心中一道舊日的傷口被強行劃開,清理幹淨之後的清透感,似乎一直離開封印在心中的那道符被徹底毀掉了。
他的嘴角終于又一次勾起來了,眼神中的瘋狂逐漸彌漫,然後又消褪的一幹二淨。伸二原本顯得還有些虛假的溫柔此時變得自然而無可挑剔。他似乎終于理解所謂死亡了,果然是一場美妙的盛宴,他笑得愈發的溫柔,就像是想到了久别的戀人一樣。
3天的時間并不長,很快伸二就得到了離開醫院的允許,旁邊的男孩也醒了過來,似乎是被那個魔術師殺手收養了,名字似乎是衛宮士郎。不過,伸二覺得這種小鬼和自己沒什麼關系,自然是把這種小事扔在了腦後。
之後有群奇怪的家夥找到自己,說鑒于雨宮家族所有的本家成員都死于非命,自己就成為了雨宮家族的繼承人。于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被自己屠戮殆盡的雨宮家族的一切财産,伸二表示果然這個世界是神奇的。
沒有興趣待在還滿是血腥味的雨宮家,伸二隻是帶走了從雨宮家繼承的所有現金就回了學校。在校園裡越發如魚得水,加上自己在冬木市差不多有一個月的實習,伸二終于多了點自由時間,當然,這些空閑時間伸二都花在了格鬥場。
并不是因為缺錢而每日泡在格鬥場,反而純粹是為了磨練技巧的伸二也算是格鬥場的特例了。終于找到新的樂趣的伸二在格鬥場的戰鬥愈發的激烈了,他似乎正在尋找着迅速強化自己,盡量達到匹敵servant實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