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就是回應我的召喚來到這個世界的英靈,那麼很顯然,我就是你的master。”伸二反應過來後立刻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看起來這回自己倒是召喚出了一個相當不錯的servant,至少身上的氣息相當符合自己的脾氣,也許會相當合得來呢。
對方似乎也對目前的情況比較滿意,黑色的寬檐帽下傳出低沉如大提琴的笑聲:“你就是我的Master麼,果然是相當有意思。所謂聖杯戰争,所謂萬能許願機,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麼?我的master,你參加聖杯戰争的願望又是什麼呢?”
“聖杯什麼的我果然是完全不感興趣呢,我沒有什麼需要一個器具幫我實現的願望,”伸二同樣笑得輕松,說出了大概其他聖杯戰争的參與者絕對無法理解的話,“我渴望的不過是與敵對方厮殺的快感和美妙的死亡氣息,如果能夠親手殺掉英靈……”
之後的話伸二并沒有接着說下去,他相信他的servant應該可以聽出他的未盡之意。在說話的間隙,伸二使了個方便的小魔法,把整個黯淡的地下室照亮,在熒綠色的光芒下,他的servant隐藏在陰影中的面孔也變得清晰。
那個男人有着黑色的長發和相當不錯的五官,臉上挂着相當溫和的微笑,唇角的弧度卻有一絲危險的意味。高挑的身材讓他看上去有些羸弱,然而看似随意的站姿卻又能夠随時防守或是發動攻擊,看來隻不過是身材具有欺騙性而已,這樣的男人必定是常年生活在戰鬥中。
就像是自己一樣,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自己一樣必定是沉浸于戰鬥的,對于血液繪制而成的藝術必定也是沉迷的,伸二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确定着。也許是難以見到這樣與自己相似的人吧,伸二此時的戰意前所未有的高漲,甚至全身的骨骼肌肉都抽搐着疼痛。
對方似乎也陷入了同樣的困惑,因為伸二聽見對方這般說着:“你很強麼?”即便是疑問句,但是話語間滿滿都是肯定的意味,伸二甚至覺得這個不知名的servant一雙眼睛可以完全看透自己的内心。
伸二終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他的手中握緊了那把陪伴了他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手術刀:“隻要試試不就知道我是不是足夠強了麼?作為master,我想我也應該先行檢驗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點到為止如何?”
并不是伸二不想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隻不過現如今并不是進行生死搏鬥的時候,相比而言,他更想把這樣的正餐留到最後享用。對方似乎也意識到如今并不是适合生死搏鬥,自然是笑眯眯的同意了伸二的提議:“那是當然,吾主。”
“叮”話音剛落,一聲輕響宣告了戰鬥的開始,兩把同樣泛着冰冷的光芒的手術刀在地下室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響。對于對方和自己使用同樣的武器,伸二有些驚訝,緊随而來的就是異樣的興奮,這個servant果然是最合适自己的。
不過顯然,作為一個英靈,那家夥的實力不可能止步于此,趁着一個空隙拉開了與伸二之間的距離,數把泛着銀光的手術刀就這樣憑空出現,尖銳的刀尖直指伸二飛去。伸二并沒有一絲停頓,揚手打落所有飛來的手術刀,瞬間移動到了servant面前。
對方對于伸二瞬間的移動似乎發出了一聲贊歎,之後伸二明顯感覺到了對方攻擊力度的加強,之後從天而降針對着自己落點的猩紅血雨甚至讓伸二有些狼狽,把自己的高速運用到了極緻才勉強躲開,不過身上也多了幾道劃痕,所幸受傷并不嚴重。
戰鬥以近乎平手的狀況結束,即便對方作為英靈有着例如猩紅血雨這般強悍的招數,伸二的高速移動也不是說着好笑的。對方臉上出現了滿意的神色:“你果然很強,相比于成為你的servant和你共同戰鬥,我更想要成為你的對手呢。”
伸二愣了一愣,露出贊同的神情:“聖杯戰争結束時,我會向聖杯許願,讓你和我有一場絕對盡興的戰鬥的,這會是我的願望。不過,你剛才用的那招猩紅血雨就不怕把我殺掉麼,那你就無法繼續實體化了呢!”
對方倒像是剛才的事情完全不是自己做的,臉上依舊挂着優雅的微笑:“怎麼會呢?要是您作為我的master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無法承受,那麼我就沒有必要跟随在你身邊了,正好殺掉你,說不定可以遇到更有意思的master,不過我還是很欣慰您能夠抵擋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