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在自己的面前消散成了光點,伸二防備的姿勢逐漸放松下來,但是他也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低着頭,垂下的頭發遮擋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的情緒。剛才,就在剛才殺掉lancer的時候,伸二隻感覺到了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
如果不是赤屍幫忙阻擋住了lancer寶具的攻擊,自己此時大概已經被長槍刺個對穿了。這個英靈不是自己殺掉的,甚至是有可能殺掉自己,這樣的話,流出來的鮮血也就沒有意義了,即使他的死亡如此的絢爛,都沒有讓伸二收藏的欲望了。
即使知道當時赤屍的做法是最正确的,但是還是感覺到憤怒,為什麼會這樣不滿?如果是其他什麼人在戰鬥中救了自己,從理智上來分析,自己是絕對不會感覺到憤怒的。能夠在必殺的攻擊下逃生,能夠擁有繼續殺戮的機會自己應該感覺到欣慰才對。
果然是因為救了自己的人是赤屍才會這樣憤怒麼?赤屍對于自己來說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聖杯戰争中召喚出來的servant,可以盡情戰鬥的合格對手麼?不隻是這樣,不僅僅是這樣,想到最近因為赤屍的靠近而變得反常的自己,伸二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情感。
果然,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不是這麼簡單的存在,可以影響自己情緒的存在,是命中注定的存在麼?如果……如果能夠把他殺掉,讓他全身最鮮豔的液體從身體裡噴湧出來,染紅灰暗的土地,當生命的氣息從那個男人身上剝離,會是怎樣的盛宴。
想着這樣的場景,伸二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全身都因為激動而顫抖,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從未體驗過的難以抑制的感情開始充斥全身。殺掉那個男人,好想殺掉那個男人,但是現在還不行,現在的自己還太弱小了,要忍耐。
伸二感覺自己的身體中瘋狂的殺意無可抑制的充斥、纏繞,幾乎把自己意識的存在泯滅。即使追求着殺戮,但是還是不想要變成隻知道殺戮的瘋子,這個世界如此的美麗,充滿着值得殺戮的強者,要是失去了理智又怎麼能夠體會這個世界呢?
終于把殺意壓制在身體的最深處,當伸二擡起頭時,臉上有時一如既往的溫柔微笑,烏黑的眼眸中閃耀着從未有過的光彩。他歪着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注視着自己的赤屍伸出了手:“我們回去吧,赤屍~”
明顯已經盡興的伸二無視了赤屍難得露出的不滿的神色,拉着赤屍的手離開了戰鬥的空地,至于普通人看到這樣凄涼的戰鬥場地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已經不在他的處理範圍了。這次的騎士看上去是個正直的家夥,和自己的master不合,果然是因為master是個扭曲的人。
這樣說的話,他的master果然是那個言峰绮禮,那個上一次聖杯戰争中的神父。而此時,衛宮士郎和遠坂凜結成的聯盟此時正面對伊利亞和她的berserker,又一次和過去的敵人面對,無論是衛宮還是遠坂都有些緊張,然而,這次archer并沒有受傷。
這樣的情況下,archer和saber兩人共同面對berserker,誰勝誰負還未可知,saber在經過衛宮士郎愛的補魔後也有足夠的魔力應對敵人,自然是毫不畏懼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Berserker即使沒有理智,依舊氣勢十足的擋在伊利亞前面,舉起了手裡的石刃。
劍與劍的交鋒,雖然被berserker所壓制,saber的劍依舊靈巧,而不遠處作為掩護的archer不斷用箭的攻擊阻擋berserker的進攻。黑暗中奔馳的銀光,即使很明顯saber在力量上輸了,但是卻一步也沒有退讓。
接下巨人仿若旋風的大劍,反彈,從正面反擊,這就是騎士王的戰鬥,永遠光明正大。源自archer的銀光向着怪物的太陽穴飛去,撕裂空氣,趁着極小的空隙,saber舞劍沖向berserker,不過,他們似乎高興的太早了。
有着半神之稱的berserker并不是這種程度攻擊可以打敗的,saber的攻擊被太過于兇險的一擊反擊回去。Saber被berserker的攻擊擊飛,在塵土飛揚的土地上滑行好幾米。不遠處的archer低語的聲音:“I’m the bone of my sword……”
原本遠攻的archer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berserker和saber中間,手中緊握着黑白一對短刀,一雙鷹眼緊緊盯着berserker,口中繼續低聲吟唱:“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Unknown to death,nor known to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