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實力強大以後,也是能夠像藍染一樣舍棄吟唱迅速攻擊目标的。沒有更多的時間練習鬼道,很快就是伸二被崩玉改造的時間了,并不是隻有藍染來了,伸二注意到了不少實力強勁的破面也來到了存放崩玉的房間。
崩玉被放在自己身前的玻璃上,伸二對于這樣被束縛的狀态格外的不适應,然而,他也并不認為藍染會在沒有從自己身上得到足夠的利益前對自己下手,所以還是勉強自己沒有任何動作,安靜的看着藍染把他的手指放在了晶瑩的崩玉上。
崩玉的表面在接觸到藍染手指的瞬間變成了黑色,似乎覆蓋了一層黑泥,伸二有種看到了微型聖杯的感覺。黑色的表面上逐漸伸出細小的黑色的觸手,纏繞在了藍染的手指上,随着藍染力量的傳輸逐漸出現耀眼的光芒。
劇烈的疼痛,有種撕裂的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亮光,這是在瞬間的光芒後伸二感覺到的。束縛着自己的玻璃已經破碎,伸二确實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而,似乎又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束縛住了自己。
又一次的黑暗降臨并沒有讓伸二有任何的驚慌,說實話,當他看見崩玉上出現的那些類似于黑泥的物質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和聖杯一樣,即使是對自身的強化都如此的詭異,伸二竭力讓身體放松下來,以緩解身上的疼痛。
在陷入黑暗中的瞬間,伸二一瞬間感覺到了赤屍的氣息,然而這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完全無法确定赤屍的具體位置。并沒有因此失望,伸二笃定的認為自己總是能夠找到這個讓自己感興趣的家夥的。
全身撕裂的疼痛持續不斷,但是也有着一股力量不斷的湧進身體,原先被靈力壓制的魔力也又一次開始沸騰,甚至融入了靈力中。他想他身體裡的力量正在融合,而另一種較之靈力更為狂暴的力量也開始逐漸出現積累,大抵是虛的力量。
伸二相信力量的本源總是相近的,而力量的輸出也同樣是為了增加戰鬥力,因此他完全沒有幹預體内力量的流動。他閉着眼睛伸身處黑暗中,安靜的感覺到融合後的力量在身體裡沖撞,無數精妙的路徑憑空出現,以容納身體裡的力量。
很像是魔法刻印,卻更為精密,範圍也蔓延到了全身,比以前母親遺留給自己的魔法回路多得多。有點像是那個愛因茨貝倫家的小女孩身上的魔法回路,幾乎遍布了整個身體,其中的力量在流動的同時還不斷拓寬着道路。
很疼,但是并不是無法忍受,伸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感覺到頭發瞬間變得極長,纏繞在身體上,同時在面部也開始出現堅硬的面具,大抵是和那些虛同樣的骨質面具。當他睜開眼睛時,即使身上的疼痛沒有任何減弱,但是他還是看見了藍染的表情。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即帶着滿意,又有些疑惑不解,很明顯自己目前的狀況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用身體裡融合出來的力量幻化出一把手術刀,伸二看見了自己如今的樣子,果然是和曾經相當不同。
黑色的過肩長發此時長的有些不正常,柔軟的披散在身體上,幾乎鋪了一地,看上去就相當的麻煩。皺皺眉,決定等會兒在修剪頭發,伸二看見手術刀映出自己的眼睛。那是一雙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眼睛,中間的瞳仁是血紅色的,猶如獸瞳。
血紅色的瞳孔周圍圍繞着一圈金色,看上去相當詭秘,這大概是藍染說過的破面化的狀态。看不見臉孔,因為整張臉都被白色的面具所遮擋,白色的完全貼合着面部的面具,隻有眼睛處有兩個狹長的孔洞,其他地方都完好的遮擋着自己的面孔。
在面具的一側有着血紅色的紋樣,看不出到底勾勒出什麼,但是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如同鮮血般的顔色似乎預示着戰争和死亡。不過伸二并不是很滿意面具上的紋樣,總覺得實在是有些過于豔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