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善和陳洂琛找了個空桌坐下,剛一落座,張嘉善便誇獎道:“同桌,沒想到你最後一球打得真棒啊!”
“還好。”
“啧,不是我說你,你也太謙虛了吧。不過我問你個問題,你是不是專門練過啊?”
“差不多,之前我參加過比賽。”
李凝天接口道:“啧,怪不得你的技術跟其他人不一樣。”
“嗯,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張嘉善剛說完,忽然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兩人一轉頭,發現李凝天和蕭玉辰不知何時已坐在他們旁邊,雖然隔着一個座位。
陳洂琛默然。
張嘉善一臉疑惑:“等等,你什麼時候坐過來的?”
“這不重要。”李凝天轉移話題,看着陳洂琛問道:“可以冒昧地問一下,你之前是在哪裡參加的比賽?”
陳洂琛瞥了他一眼:“一年前,在實驗中學那邊。”
“一年前?”蕭玉辰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學校也有參賽,但好像隻是一場友誼賽。”
“嗯,對,那時我還在那所學校讀書,原本是被朋友拉去打籃球的,後來就被推薦參加了比賽。”
蕭玉辰聽完兩眼放光:“哦~難怪我當時打球的朋友說實驗中學有個很厲害的對手,難道就是你?”
一旁的張嘉善心裡一驚:不會吧?這麼巧?
李凝天聽後沉思片刻,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實驗中學比我們這裡要好得多,也有很多活動,你為什麼會轉到我們這裡來呢?”
這個問題張嘉善之前也想過,陳洂琛稍作停頓後回答:“隻是因為個人原因,還有一些特殊的情況。”
“什麼特殊的情況?”
張嘉善和李凝天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然後又莫名地看了對方一眼。
“那裡的環境有些壓抑,我覺得不太适合我。”
蕭玉辰喝了一口湯:“确實是這樣,畢竟那所學校今年已經發生了幾起自殺事件,而且還有很多奇怪的事情。”
自殺?張嘉善心裡産生了疑問。如果是自殺的話,通常是因為學習壓力過大或其他原因,而他說還有很多奇怪的事情,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四個人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麼安靜地吃完了晚餐。
與此同時,實驗中學這邊。
“啊嚏!”于歸帆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甩了一下頭:“怪了,我也沒有感冒啊,我怎麼會打噴嚏?”
于歸帆左手擡起,看了眼手表,又低頭看着碗裡的飯,自言自語說道:“也不知道陳洂琛那小子怎麼樣了?自從他走後,感覺打籃球都沒有興緻了。”
停頓了一下,于歸帆繼續吃飯,然後時不時看向天空:“最近學校有點不太平啊……”
吃完飯後,陳洂琛與張嘉善悠然地漫步着。張嘉善再次試探性地問道:“那兒真的那麼不适應嗎?”
“也不是完全如此。”陳洂琛歎了口氣,“那時候家裡正好要搬家,再加上我想申請走讀,所以父親就把我轉到了這所學校。”
“原來是這樣……”張嘉善沒有再追問,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回到了教室。
夜幕降臨,路燈昏黃的光芒讓四周顯得有些陰森,尤其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難免會讓人感到一絲緊張。
一位女士在街道上行走,一隻橘白色的貓咪在她的前方嗅探着地上的草叢,随後用爪子扒開泥土,蹲坐片刻後起身,并用爪子把土填回原處,然後繼續前行。
走了沒多久,這隻橘白貓突然停下腳步,對着前方發出了一聲兇狠的“喵嗚”,一旁的女士立刻提高了警惕。
女士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在确認周圍并無異常後,放松下來,對那隻橘白貓說:“希希,那邊沒有人,我們繼續走吧。”
然而,橘白貓沒有繼續前進,它的耳朵豎起,再次對着前方發出了警告聲。此時,一名戴着鴨舌帽的男子走了過來,女士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男子微微一笑,女士還沒來得及反應,頭部便遭受了一擊,眼前逐漸模糊,最終暈倒在地。
橘白貓猛地向前撲去,那名男子戴着白手套一把将其抓住,橘白貓奮力掙紮,另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針,刺向橘白貓。
橘白貓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随即陷入沉默。那名男子抓着橘白貓走向一輛大卡車,将其扔進了一個狹窄的籠子,與其他貓咪擠在一起,随後卡車揚長而去。
但他們并未察覺到,對面樓頂上,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女孩正通過望遠鏡目睹了這一切。女孩放下望遠鏡,閉上了雙眼,仿佛在感知着什麼。
片刻之後,雙馬尾女孩緩緩睜開眼睛,“身體的其它部分并無大礙,頂多腦震蕩,還是先叫救護車吧。”
月光之下,女孩一手拿着望遠鏡觀察那位女士,另一隻手撥打了電話,等到救護車抵達現場後,她才放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