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噴香水,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aplha之間信息素相斥,彼此聞不到對方的味道。是藥劑起效果了,秦歆知道,白滾滾能感覺到他的信息素了。
他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aplha,明明聞不到白滾滾的信息素,但對方總是輕易的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秦歆告訴自己,五年的努力不是白費的。
“我有點頭疼,”白滾滾紅着眼,他想起來什麼,十分委屈,“你給我下藥了?”
秦歆啞着聲,壓抑住把人按在身下的欲、望,“誰告訴你的?”
“是什麼藥?你從來都不相信我!”白滾滾是真的委屈了,他對秦歆那麼好,對方卻處心積慮要對付他,多年前就開始不信任他了。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白滾滾氣得眼圈發紅。
他現在腦子鈍鈍的,開始不能思考了。他忘了葉昊做的事情,就想着秦歆背叛了自己,很難過,特别特别傷心。
秦歆知道他藥效上來了,靜靜望着他,并沒有開口。
他剛治好身上的痼疾,當白滾滾送他去學校時,他便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
剛開始隻是不願意父親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冤枉死去,後來才發現整件事情端倪太多。
從來沒有懷疑過白滾滾,因為舍不得。
下藥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當他知道自己對白滾滾心思的那天起。就想着,他不願意就把他綁起來,關起來,不能見除了他以外的人才好。
沒想過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當他和露娜長公主取得聯系,知道白滾滾對他父親做的事情後。
誰也沒有辦法知道他當時的心情,恨不得殺了這天下所有的人,再拖着白滾滾一起去死。
為什麼偏偏是他?
所以對他這麼好,是為了贖罪嗎?
沒有用的,秦歆想,你犯下的罪,該被碎屍萬段。
可他舍不得,隻好把他關起來。可是該怎麼懲罰白滾滾,他還沒有想好。
但隻是看到白滾滾眼圈紅了,他就開始心疼了。
恨不得殺了長公主,殺了雷歐迪國國王,殺了所有知情的人。
隻剩下他和白滾滾,就當什麼都沒發現,自欺欺人。
“為什麼?”秦歆輕聲的問。
為什麼要陷害我父親?為什麼又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勾引我,害得我到現在都不忍心你受一點點苦?
“嗯?”白滾滾眼睛就快要閉上。
他問系統:“為什麼我的頭那麼暈啊?眼睛都睜不開了。”
系統也不清楚,“我去總部問問,看看這個藥有沒有副作用。”
秦歆坐下來,看着他,“我明天要結婚了。”
“嗯?”白滾滾瞬間清醒了許多,“明天?和誰?我見過嗎?這麼急,我都沒有準備好聘禮呢。”
他幫秦歆準備了很多很多東西,都是平常看到合适的就買下來的。
他以前看到一套非常好看的被褥,價格昂貴,純手工制做,還是大紅色配金絲線縫制的。當時想着可以給秦歆結婚的時候用,想都沒想就買下來了。
後來還邀功式的跟秦歆說過,讓他結婚的時候用。不過現在應該來不及了,如果他的将軍府沒有被抄家的話,這床被褥應該還壓箱底呢。
秦歆眼神莫名,想到什麼,低聲道:“我都準備好了。”
白滾滾還想再問,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階下囚沒資格問那麼多,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邀請參加婚禮。
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秦歆讓他參加婚禮的話。頭又隐隐開始疼,這下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過了一會兒,連意識都開始不清醒。耳邊叽叽喳喳的,他卻一句都聽不真切。
“為什麼會突然暈倒,你不是說不會有副作用的嗎?”秦歆的聲音有點冷,明明是大夏天,卻讓人置身冰天雪地中一般。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不敢惹怒他,低聲解釋:“這種藥隻在實驗室中試驗過,雖然沒有出現副作用,但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不過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有大問題的,頭暈是藥效,不用太緊張。他的抵抗力很強,一般來說,普通人能抵抗兩三年不錯了,他五年了藥效才開始起作用,可能是産生沖突,才能覺得不舒服。”
秦歆沒有再開口,他擔心白滾滾出事,一直守着他。
長公主帶着一群人退下,沒有打擾他們。
露娜看着手裡的資料歎了口氣,她和秦歆互相合作,各取所需。
秦歆助她坐上王位,她把軍隊借給秦歆。
露娜一直知道,自己和秦歆合作,就是與虎謀皮。秦歆太危險,但她沒有辦法。如果不是秦歆幫她,再上一次的宮闱之争中,她早就沒了性命。
唯一值得露娜慶幸的是,秦歆似乎對權勢沒有太多的渴望。他雖然要了并肩王的地位,卻沒有對國家大事指手畫腳,也不是要架空自己的位置。
“陛下,”露娜身邊的大宮女十分了解自己的主子,見她歎氣,上前問道:“真的要按照秦王吩咐的那樣嗎?”
露娜沉默許久,道:“去吧,吩咐下去。”
一時間,整個星際收到消息,雷歐迪國一字并肩王秦歆将于明日大婚,為慶祝新婚,退兵三個星球。并許諾十年之内絕不主動發起戰争,願與周邊小國友好通商。
與此同時,首都星邊界,一個士兵在撒尿的時候發現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吓得他直接尿在了鞋子上。
經基因檢測,該屍體為帝國前任大将軍葉昊。
皇帝念其功勞,不計較他叛國之罪,宣布大葬。并為了替葉昊贖罪,将将軍府抄家,所有抄來的财物全部分發給當年受到誣陷将士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