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師兄是地陣門中的核心弟子之一,也是丹長老的親傳弟子。
在離開丹長老的山頭後,幾個核心弟子聚在一起,奇怪的問:“針雀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她的模樣,竟然是連修為都沒有了。”
“她在平時的時候最為得師傅喜愛,如今師傅看着她的眼神卻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還真是讓讓人感到有趣。”
“你們可還記得……就是幾日之前,針雀的手上還拿着師傅的兩件寶器。”
“你是說師傅那兩件天級寶器?!”丹長老的兩件天級寶器,在整個地陣門也是分量不輕。丹長老這一支弟子能夠在地陣門中橫着走,跟丹長老的這兩件寶器可有着分不開的關系。
“正是,可你們再看看,如今針雀的手上還有那兩件寶器嗎?”
針雀手裡拿着那兩件寶器的時候,可是跟他們幾個核心弟子炫耀過的。大家雖然心中不忿,可面上還是要端起笑臉恭喜針雀,然而大家都是師傅的徒弟,師傅卻獨獨對針雀好到了這種程度,衆人心中早有不滿。
現在看着針雀失去修為,師傅還這麼生氣的樣子,大家的心裡多少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想法。
隻是那兩件寶器若真是不見了,事情可就不小了。
“……若那兩件寶器真的不在了,隻怕連掌門都不會放過她吧。”
祝師兄在一旁聽着自己的這些師弟師妹們聊了半天,在他們要聊到一些不該說的東西後才開口制止,“有這麼多的時間不如去好好修煉,這些事情可不是我們該談的。”
祝師兄在幾位師弟師妹的心中還是比較有分量的,祝師兄一開口,其他人全都閉了嘴。
幾人正準備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就看見天空中劃過幾道淩厲的劍氣,幾人擡頭一看,全都相互對視一眼,“……掌門還有其他的幾位長老全到了這裡。”
平日裡的掌門還有長老們,可都是很少會同時出現的,如今卻全都跑了出來,可以想見事情真的不小。
原本還想要在一起再說幾句的師兄弟們,這下子全都安分了下來,沒有人再敢多說話。要知道掌門還有長老們,不管是誰,神識都極為強大,若是他們一個不小心說了什麼話卻被發現,那他們今後的日子可就不會好過了。
沒看見原本最為受寵愛的針雀,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可以想見,針雀這下子是完了。
針雀确實是完了。
原本昏迷的針雀被她的師傅以靈力疏通身體,終于醒了過來。在她看見師傅後,還沒有來得及哭訴自己的遭遇,就被師傅可怕的臉色吓到了。而她的師父之所以會為她疏通體内靈力,将她救醒,并不是真的為了救她。在看見她睜開眼睛後,師傅臉色陰沉的問:“我的兩樣寶器呢?”
針雀害怕的發抖:“……寶器……寶器…………”
“沒用的東西!”看到針雀這個樣子,丹長老便知道,針雀的身上定然沒有寶器了。他氣得一巴掌拍在針雀的身上,針雀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看她身上了肋骨好像也陷了下去一塊。
如今的針雀已經沒有修為,被她師傅打了這麼一下,對她來說可是非常嚴重的。
然而她的師傅并沒有時間去關心她的身體如何,而是直接揪起了她的衣服,陰狠地瞪着眼睛問,“告訴我,寶器呢?!難道你不知道,就算你的命沒了,寶器也不能沒了嗎?!”
針雀當然知道,但是對她自己來說,自己的命自然是比寶器重要的。
而且她的師傅平日裡對她極為寵愛,就連天級寶器都給她拿去“防身”,隻是為了讓她在潛入十絕峰的時候不要被發現。如今她的身上沒了寶器,師傅看起來卻跟以往寵愛她的師傅完全不同了。
針雀心裡非常委屈,面對如今的師傅卻不敢哭出來,她顫抖着說:“寶器被拿走了……”
這邊才說完,針雀的師傅臉上神色一變,他感覺到幾個長老和掌門全都禦劍飛了過來。
寶器失卻的事情,丹長老自然不會輕易将它告訴他人。可是掌門他們為什麼現在就來了?
不管掌門和其他長老為什麼會這麼快的趕到這裡,丹長老放下揪着的針雀衣領,他轉頭就看見了面色同樣嚴肅的掌門和幾位長老。
平日裡的丹長老,因為他的那兩件寶器,在門中地位超然,其他的長老們早已不滿,掌門對丹長老的許多行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丹長老的兩件寶器沒了,其他人的面上也不見多少喜色,要知道那兩件寶器對于整個地陣門來說,可都是非常重要的。
掌門和長老們一來到丹長老這裡,張口便問:“針雀回來了,那寶器還在嗎?”
丹長老的眼神掃過在場諸人,他的面色也是沉着,不過身上的氣勢卻不能輸人,他高聲道:“我在教訓我的弟子,不知道掌門和諸位長老為什麼突然全都到了這裡來?至于寶器,自然在我手中。”
一位跟丹長老并不對盤的長老冷笑一聲,“在你的手裡?那你就把寶器拿出來給我們看上一眼,如何?”
丹長老頂回去:“天級寶器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示人?難道你想要對寶器做什麼?”
“不僅僅隻是符長老想看,我們都想看。”一般情況下都比較溫和的掌門,這一次卻格外強硬,“把那兩件寶器拿出來給我們看一看。”
“掌門……”丹長老知道這一次的情況不好了,可是寶器根本不在他的手中,他該要如何拿出來?
“拿不出來是吧。”符長老直接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玉簡扔了過去,“你看看這是什麼?!!”
丹長老擡手接住,神識在玉簡中掃過,而他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極為蒼白。擡眼看向站在近處的極為長老和掌門,丹長老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個玉簡是仲道南直接發到了地陣門掌門和極為長老手上的,而其中的内容也非常簡單,他不過是要地陣門的掌門還有極為長老,将丹長老交出來而已,隻要交出來,他便歸還兩樣寶器,不然他就自己主動來把丹長老帶走,生死不論。
仲道南的名字對于地陣門的掌門還有長老們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大家全都心裡清楚。
二十多年前的時候,被仲道南那一劍傷到的人,至今都沒有辦法忘記當時的畫面還有可怕的感覺,甚至有一些人,就因為那一劍,心中生了心魔,還有的人道心盡毀。
這才過去了二十多年罷了,關于仲道南的記憶,大家全都有,并且記憶深刻。
在仲道南留在問天宗的時候,沒有人敢去問天宗招惹,就算仲道南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問天宗也一樣。
卻沒有想到丹長老是個膽子大的,竟然直接讓仲道南找上了門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掌門再一次問道,“若事情還能夠有所緩和,也許還不需要到最糟糕的一步。”
就算丹長老刨去他的兩件法器,一個修為高深并且深谙煉丹之道的長老,對于地陣門來說也非常重要,他們并不會輕易放棄丹長老。
可是丹長老卻不知道該要如何說,他轉頭一腳踢在針雀的身上,喝道,“逆徒!快點把發生了什麼告訴掌門和諸位長老!”
然而還沒有等針雀開口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一個非常可怕的威壓已經籠罩了整個地陣門的主峰。
位于地陣門主峰的弟子,全都被這威壓直接壓趴在了地上,隻有一些核心弟子還能夠勉強隻是跪在地上。而那些趴在地上的弟子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威壓在弟子們身上的感覺非常沉重,在地陣門掌門還有長老的身上,因為他們的修為更高,感覺就更加明顯并且沉重了。
仲道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