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醜事,無法揭開就隻能隐藏,至于那些人,不管知道不知道,隻怪她們跟錯了主人,投錯了胎。
碩王府丢不起那個人,而他碩王更是不能。
正院内,雪如福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奶娘以及心腹丫鬟被押走,哭也好,求也好,都無用,大門再次緊閉,而屋中,卻隻有她一個人,腿上的疼痛已經無知無覺,那噩夢般的聲音越來越近,再次緊緊的糾纏着她。
正房内,空無一人,那聲聲慘叫,隻驚動一些麻雀,再過不久,怕是連麻雀也沒了。
宋太醫來了,診了脈,屋内空氣仿佛稀薄的很,碩王的臉色青的有些犯紫,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嘴往下抿着,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一切都昭顯了他胸中那無法壓制的怒火,可為了風度,卻不得不憋着。
宋太醫搖了搖頭,抹了抹額上的汗,說了幾句,聲音低沉,門外的同心同喜秉着呼吸也未聽清,剛要放松下來,就聽見屋内茶杯落地的聲音,而後嘎吱一聲,門開了小縫,宋太醫走了出來,擦了擦汗,又将門關上,接着屋内就是一陣摔椅子踢桌子的聲音。
同心同喜對視一眼在,啧啧,這福晉到底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讓王爺這般生氣,最近還是縮着脖子過日子吧。
次日一早,碩王就讓翩翩幫忙将大格格的嫁妝送到将軍府,又讓她為雪如福晉買些丫鬟奴才照顧着,此後,若是無事,不得随意進出正院,說完,就大步離去。
看着碩王的背影,翩翩心裡說不清的痛快,王爺,今生,您怎麼就不誇贊福晉的慈母心腸了呢。
對待雪如福晉,翩翩并不打算趕盡殺絕,畢竟有個不頂事的占着嫡福晉的位子才方便,若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王爺定是還要娶親,到時候,怕是更加麻煩。也罷,就暫且留着她的命,待皓祥長大成人再說。
“恭喜側福晉。”待碩王走遠,柳嬷嬷忙賀喜道。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看樣子側福晉是要執掌王府了,她們這些小魚小蝦也能跟着喝湯吃肉。她早就知道,側福晉是個有福的,不是個簡單的,可不就是這樣。
翩翩瞥了眼柳嬷嬷,道“可沒什麼值得賀喜的,嬷嬷還是去找些奴才過來,趕緊過去服侍福晉才是正經,我可是聽說了,昨個正院的奴才可是一個都不留呢,就連福晉身邊的秦姥姥都不見了,若是感興趣,嬷嬷也可以打探一二,保不齊能跟那些人聚首呢。”
柳嬷嬷一頓,想着雪如福晉院子裡的情況,忙吓得縮了縮脖子,假笑幾聲忙出去忙活。出了院門,才穩了穩心神,擦了擦汗,側福晉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她這幫着做事的都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好好的嫡福晉都被王爺給棄了,不行,她得再聽話點,看樣子,側福晉日後是要掌握王府的,怎麼着,作為心腹,也得得到點好處不是。
想着日後她能跟秦姥姥一樣,在這府裡說一不二,丫鬟奴才圍着她,恭恭敬敬的喊着姥姥,她這心就舒坦的很,臉上也笑的開懷的很。
翩翩手指無意的拍打着桌面,管理王府可以,可是讓她出銀子,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二格格也大了,上次處理事務,看着也是好的,有她在前面管管,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錯。至于旁的無關緊要的事兒,她倒是可以幫忙代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