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概不能直接說魔力吧?
穆宸很是糾結了一會兒才想到了一套比較接近的說辭:“可以說是我們家族特有的一種靈力吧,配合一些不同的咒語會有不同的效果,攻擊、防守、治療、居家什麼的……不過我和瑪麗都是火系,比較擅長攻擊。”
“治療?”殺生丸似乎有些在意,低聲重複了一遍。
“嗯,傷口愈合、肢體再生什麼的……不過具體還是要看施術人力量的多少啦。”想起殺生丸是知道自己的左臂曾經斷過的,穆宸特地提到了肢體再生。相信殺生丸的重複應該也是因為想起了這件事吧?
但不知情的犬夜叉卻明顯地想歪了:“怎麼了?殺生丸,現在才開始覺得一隻手不方便了嗎?”
殺生丸才不會理幼稚到這種程度的挑釁呢,掃都沒掃他一眼,隻是低頭看着穆宸:“這是最後一次!不管理由是什麼,你要是再敢……我就會殺了你。”
穆宸咬着唇,沒說話。
殺生丸也沒有等他開口的樣子,下完最後通牒,又瞪了犬夜叉一眼,徑自轉身離開。
小玲看向穆宸,一副想走又有點擔心的樣子。穆宸當然是看得出來的,沖她笑了笑:“沒關系的,小玲,你跟着殺生丸大人走吧。”
于是小玲點了點頭,跟着殺生丸走了……
“那,你以後要怎麼辦?跟着我們嗎?穆宸。”犬夜叉轉回身來面對着穆宸,突然有呼喚聲從空中傳來——“犬夜叉!戈薇!”
回頭一看,原來是彌勒、珊瑚和七寶終于追了上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穆宸也在?”
戈薇向着雲母迎了上去,犬夜叉也轉頭看向了他們。
真是個逃跑的絕佳好機會啊……屈起腿,穆宸艱難地撐着草地讓自己立了起來——單就今天這一晚,他已經把之前那麼多天蓄積下來的所有魔力精神力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耗得一幹二淨。表面看起來是沒什麼,内裡卻是已經成了個實實在在的空殼。
再加上他又一直被那最近雖然變弱了,但始終還是在一點點傷害着他的封印和背上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折騰的刻印狠狠折磨着……
啧……
好在他總算是死活硬撐着把殺生丸那邊給應付過去了,現在隻要至少離開這裡……
像是有一道邊界警戒般的紅色線條被一下子沖斷!
眼前猛地一黑!
意識抽離的瞬間,隻聽到衆人奔踏的腳步聲……
足有幾人高的極盡奢華的水晶吊燈,容得下上百人同時起舞的寬大圓廳,鋪滿地闆的整塊的花紋繁複的長毛地毯……一切一切都隻是在種種傳奇故事中才能見到的價值連城得不符合實際的寶物,對它們那躺在柔軟大床上的女主人而言,和路邊的随便什麼裝飾卻也沒有多少區别。
因為那人想要,她便搜羅來了。僅此,而已。
“瑪麗,聽說你空手而歸啊。”
掀開房間某個陰暗角落的厚重簾幕,身披着純黑長袍的人緩步走了進來。像是嫌棄這并沒有打開的水晶吊燈太過刺眼,這全身都包在袍子裡連性别都看不出來的人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一副想要再鑽回去的樣子。
挂着重重紗帳的超豪華大床上,極輕微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差點連命都丢了,你都不打算來看看嗎?”
純黑袍子便伸出蒼白枯瘦的手把帽檐拉得更低,向床的方向走了兩步:“我還是對徹底變成屍體的你比較感興趣。如果床上是穆宸,或者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殺生丸的屍體,我一定會非常樂意仔仔細細地看一看。至于現在……”
“哼,你總是這麼無情……”瑪麗的聲音,難得有這麼失落的時候。
黑袍人伸出一根極細長的食指搖了搖:“你不能說我無情。我對屍體、亡靈和穆宸都是很有情的,但對你……”
“穆宸,穆宸,你這麼想念穆宸,不如自己去找他……咳咳咳……”顯然是牽扯到了傷口,一時間,房間裡咳嗽聲不斷。
黑衣人卻是笑了,烏黑帽檐下露出他以詭異弧度彎起的唇角:“你這句話倒是深得我心……”
等着吧,穆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