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還未說完,就看見這位年輕俊美的客人一邊微笑一邊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一杯七分甜拿鐵,一杯檸檬水,謝謝服務員小姐。”
可能是這位客人的笑容實在具有迷惑性,即使客人沒有接受自己的推銷,服務員也隻是還沉浸在淩崎帶來的沖擊裡,愣愣地點點頭附和:“客人先找個位置坐,您的咖啡馬上煮好。”
然後淩崎拖着行李箱走到靠窗的桌子前坐下,雙手交疊擺在桌子上,目光溫和地凝視窗外。
服務員看着淩崎一片歲月靜好地坐在那裡,心中無限感慨:多好的帥哥,多美的景色,就是不知道人家有對象沒……啊呸,我在想什麼,我可是新時代自強不息大女人,怎麼能因為一點美色迷失心智?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想到這裡,服務員便去制作咖啡了。
“您的咖啡來了,請您慢慢享用。”隔了一段時間,服務員端着兩杯飲品過來,聲音爽朗活潑。
淩崎這才把注意力從窗外移向服務員,眼神溫柔,脈脈含情,似眼含秋露:“辛苦你了,服務員小姐。”
服務員被他這麼一看,臉色不由得染上一抹绯紅,含羞帶怯地擺了擺手:“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應該的。”
飲品上來後,淩崎特意擺好兩杯的位置,檸檬水在自己的身前,拿鐵在他的對面,似乎是為了某個人——事實上,也确實是為了某個人。
時間一分分度過,拿鐵上方的熱氣逐漸飄散、冷卻,稍後淩崎注意到桌子上有一隻小蟲飛來,溫柔耐心地将手指遞過去,讓小蟲順着爬上他的手指,然後護送小蟲到達窗邊、最後放生。
在前台目睹這一切的服務員心中更是有萬千想法:這位客人真是個溫柔的人,哎,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像這位客人一樣就好了。
這麼想着,服務員轉身去清洗前面客人留下的杯子,殊不知,在她轉身的刹那,原本目光柔和的淩崎立刻轉換成殘忍的面孔,手指輕輕一按,輕而易舉将原本放生的小蟲掐死。
生命當真脆弱又頑強。看着一條生命在自己指尖流逝的淩崎眼神冷淡,客觀地如是評價,機械而冰冷,就好像剛才那般溫柔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woc白月光這麼會裝嗎?」
「樓上請注意措辭,他不是攻白月光!我們要嚴謹一點!」
「這不是習慣了嗎?沒必要這樣大驚小怪。」
「莫名有種反差感诶……加上他不知道是什麼陣營的身份,多了層神秘的色彩,感覺他之後和攻的交鋒會很精彩,至少是雙惡人。」
「CP線我就壓這個僞白月光了!這種相愛相殺、因愛生恨的戲碼夠味兒!有我愛的狗血那味兒!愛情嘛,就要面目全非才好看!」
「就我很好奇他和謝桉的相遇嗎?兩個這麼像的人撞上,真的不會以為是在照鏡子?」
淩崎嘴畔帶着笑意,但眼睛卻焦灼癡纏地盯着對面逐漸冷卻的拿鐵,似乎在等待某個癡念多年的人,臉上的表情與眼底的神色形成鮮明對比,甚至他的目光近乎于偏執。
那個人……當真不會來嗎?所以他不在的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那個人對他的态度兩極反轉。淩崎沉下氣,眼神深邃,不知又滿懷惡意地腦補了多少古早小說的情節。
“歡迎光臨——”
自動提示音還未落下,甚至來人都還沒冒頭,聲音就傳了進來。
“好久不見,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