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胖嘟嘟的臉蛋,可愛的斜着頭的小女生出現,像不倒翁般晃到我眼前,擋在面前。
“小龍蝦,想啥呢?叫你七八九十聲了,我以為叫你3聲至少就答應了,這麼沉浸?分享一下?”甜甜的但帶有些許沙啞的聲音從彎成那月牙的嘴角吐出來,一頭學生妹似的發型在晃來晃去,後面編了一個别具一格的一根長長的小辮子,這麼多年了我還是不能理解這辮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小臉圓得像個吃飯的碗,體重卻傾向于100斤往下,163的身高,機器的不協調但确是大大的可愛,總喜歡穿着牛仔短褲和配上蕾絲邊的白色上衣,加上一雙恨天高的時尚女皮鞋。不過,今天就很随性,一雙拖鞋,一件白色寬松闊腿褲、一件花花綠綠的襯衫,和一個别在頭上的太陽花。
“我就算是妖孽,叫我三聲,我也不敢答應啊?”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魔力,每每都能逗我有點無奈的笑,特别是當我披頭散發的時候,站在那就像那蒙娜麗莎的微笑的标準模仿者
“說嘛,你的腦海裡到底有誰在啊?讓你思之如狂,沉醉不知歸路?搞得我很想鑽進去看看呢,要不,你拿電鑽錐開你的腦殼子,讓我進去瞅瞅?”,我已經習慣了她時常打破砂鍋問到底,卻又沒耐心聽你講完的随意的性子。
“行行行,讓我重操舊業是吧,那不得先把你大卸八塊哈”。邊說邊用右手從脖子左邊撕拉地劃到右邊,接着淩羽就邊跑邊回頭,生怕我揪住她那帶風的小辮子。
一路騎着小電驢,坐在她的身後,吹着從不遠處海邊吹來的帶有沙子的風,加上臉上附着着的汗水,像極了敷了一層變質了的面膜,極其粘,像是有小人在上面挖坑,偶有一處癢癢的,習慣得去撓它,以至于臉上動不動就有印子,這裡消掉,那裡又現,以至于我以為是同一個印子在憑着超高的技術在變魔術呢!或許,時間就是魔術本身。能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如此循環……從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到與君同舟渡,達岸各自歸。它能成就一切也能摧毀一切,這也是時間的魅力與恐怖。
在不甚繁忙的車流裡,穿梭着閉上眼都無法忽視的、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以及像放電影一樣閃過眼球的漂浮在它光鮮的表皮上的疲憊來往人兒。一路上兩旁的綠植裸露的枝幹下,有着一排排的商鋪,各種全國小吃品牌,天下美食皆現于此,似乎在這裡就能把全國的美食都打卡了。但是,最為亮眼卻刺人耳目的是,那五十米就有一家的藥店,似乎在訴說着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了?這個社會怎麼了?是社會的錯還是人的錯?是社會發展的必然還是人性的扭曲?就像常常有人說,敷着最貴的面膜熬着最貴的夜。那大概是,大部分的他們為了活着,做出最無奈的選擇吧。那麼剩下的呢?因為我并不是屬于那部分,所以終究沒有機會穿上他們的鞋走來走去,自然也就無法知曉他們的福與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