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永陽公主宣召江家大小姐,二小姐入宮伴讀。
這旨意下來,君珊蘭蒙了。
永陽公主不過十四歲,自家女兒一個十七,一個已經十六了,一直以來公主的伴讀,都該是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啊。
可如今…
對兩個女兒千叮咛萬囑咐了一番,一輛豪華的馬車帶着江家的兩姐妹,進了宮。
馬車裡,江明月仔細的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卻見她不負往日的跳脫與活潑,隻是拿着一本佛經,仔細的看着,似乎要看出一朵花來。
“清月,你最近似乎很奇怪。”昨天回府的時候,她有心想與妹妹攀談,可妹妹卻早早睡下了。
今日,還是這段日子以來,唯一一次,姐妹倆獨處。
江清月微微擡眸,便與姐姐絕色的容顔對上,此刻,她的心境已經平複了很多:“那次做了噩夢,又受了佛理的熏陶,心中有所頓悟罷了。”
“佛理?我看不是佛理,而是有些人吧!到現在,還要瞞着你姐姐我嗎?”江明月笑的暧昧,意有所指。
江清月不怒反笑,聲音輕輕,不帶有一絲情緒:“姐姐,你還是先考慮你自己吧!你有了意中人,妹妹我祝你們琴瑟和諧。至于妹妹我,我還小,沒到适婚年齡,所以姐姐無需為我操心了。”
這…
沒想到,江清月這麼直白的就說明了一切。
“可我看九皇子對你…”
“他對我如何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也與姐姐您無關。姐姐有時間不如多想想,趙珮喜歡了你那麼多年,如今他征戰在外,你如今喜歡上了十皇子,要如何同他講。”
江明月瞬間支支吾吾了起來:“我和趙大哥…什麼都沒有…”
的确是什麼都沒有,可是,前世,她可是收了趙珮的一枚祖傳的玉佩。
趙珮回京的時候,正是她們姐妹鬧的最兇的時候。
那時候京城還有傳言,姐姐對卓崇安愛而不得,在皇貴妃的千秋節上吐了血,還是被趙珮給抱着離開的呢。
這一切,當真一個亂字了得。
希望,這一切與她再沒什麼牽扯。
“姐姐如何,是姐姐的事,妹妹不會逾越不會洩密。隻希望姐姐一切好好的,免得父母操心。”一字一句,說的江明月渾身不自在。
怎麼妹妹一副說教的樣子,好像她才是姐姐呢!
“總之,我和趙珮之間,沒有那種關系,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隻有卓崇安一個!”铿锵有力的回答,已經再不會讓江清月心中波動。
“那就祝姐姐如願以償了。”江清月再次看起了那卷佛經。
喜歡吧,轟轟烈烈的愛吧,隻是你們的愛,再也與我無關!
很快,馬車到了宮門口,換成了兩頂軟轎。
江清月收了佛經,在轎中,正襟危坐。
又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兩人來到了永陽公主所在的含露殿。
這位永陽公主卓琳惜,是卓崇安的嫡親妹妹,是整個皇室最受寵的公主,可謂是皇帝的掌上明珠。